> 对阿宁而言,父亲只是个符号,对于那个人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知道让娘伤心的都是坏人。 这两年,葭葭绞尽脑汁想要帮助女主脱困,可惜自打第一次失败后,再也找不到机会。 她个人的力量太微小,这么快就到了阿宁被选中的剧情,她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萦绕心头。 她要想完成系统给她的任务,唯一的解法就是设计让别的公主顶替阿宁,这样阿宁就不用去和亲了。 但换一个人,难道公主和亲的悲惨性质就不存在了吗?这不该是解决这件事的初衷。 直到如今,她感觉到阿宁的心里并不像她和女主娘一样急切,反而是平静中隐隐透露着丝丝期待。 “难道,你想去?” 葭葭不确定地问。 阿宁今日着一身广袖彩裳,在寂静无人的夜里翩翩起舞。 冯淑仪偶尔不摆烂的时候,也会教女儿一些东西。她的刺绣和舞艺绝佳,阿宁很好地继承了。 阿宁跳完一舞尽情尽兴,这才回答葭葭的问题:“那要看他们提出的条件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晖宁公主搬到公主殿后被晾了好几日无人理会,待她适应了奢华的生活,帝后才让人去叫她。 该说她是无礼还是胆大,站在两人面前毫无惧色,任由他们打量。 皇后心生不满,偷偷察言观色,看到帝王唇角带笑,绕有趣味地看着,也只得收敛神色,露出大方得体的笑。 阿宁忽视了皇后,死死盯着那个穿着深灰色龙袍的男人打量了许久,开口便是问他:“为何选我?” 对方也十分耐心地回答:“因为你那两个姐姐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大气,撑不起一国的体面。” 阿宁更好奇了,“你又如何知道我是什么样的。” 御座上的人微微一笑,“自你那年回去之后,你的日子是不是好过许多?” 阿宁直视他道:“吃饱穿暖那是我应得的,谁让我继承的是您的尊贵血脉?区区小恩小惠,就想让阿宁感激了么?” 皇后忍不住呵斥道:“大胆,谁教你这么对你父皇说话?当年冯氏一脉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淑仪私自生下你更是罪上加罪。晖宁,这些你可知道?” 皇帝没有生气也没有制止皇后的话,半晌接着她道:“正如皇后所说,冯氏当年随王叔谋反,朕对你母亲已经网开一面了。” 葭葭恍然,原来冯淑仪当年进冷宫是冯家站错了队,按古代的规矩是罪臣之女,没有资格诞下皇家血脉。 阿宁从未听娘说过这些,得知真相后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这辈子没当糊涂鬼,她心里一点都不惊恐,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既是如此,那便是阿宁误解了,原来我身上留着的污浊的血脉,这样的我哪有资格和亲?” 皇后面如冰霜,皇帝却愣了一愣,大笑起来,“小丫头伶牙俐齿,当年朕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但因冯氏之罪,亦不能赦免你。” “你的血脉是污浊还是尊贵,这得由你自己说了算,选择就在你面前。” 葭葭恍然,这个意思,让阿宁和亲还是给她机会了?如果她不答应,这辈子的境遇就再也没法改变。 一国之君面对小丫头的讽刺丝毫不气,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掌控全局,压根犯不上跟她计较。 阿宁一笑,“若我答应了,陛下能满足我所有条件么?” 皇后显然没那么淡定,养尊处优多年,受不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