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反思到之前的几次礼物确实不太像话,这次就是特意带着叶挽之来拿这个的。 匣子打开,是一支金步摇。 叶挽之家里摆满了各种首饰,就算是金步摇,她也有好几箱子,并不缺。 但这支步摇的样式十分别致,雕刻得过于精美,从材质和工艺上看,只有大内皇宫才能造出来。 苏霁拿起步摇,熟练地给叶挽之戴上,“这支步摇是我母妃当年所戴的,并不贵重,却是我一番心意。” 高门贵女身上最大的特点便是落落大方,并不会过分矜持。 叶挽之没有惶恐得不敢接受,也没有过于推辞,只愣愣的,抬手触了触发上的步摇,笑道:“不,它很贵重,乃是无价之宝。” 苏霁显然被她的回答所取悦,边笑边把人揽入怀中,眉目间是志得意满,“这是我母妃留给未来儿媳的,挽之好好戴着,可不要取下来。” 叶挽之面颊通红,身子僵了僵,男子陌生的体温和气味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待意识到他们的姿势后连忙退出来,垂着眸羞涩无比,“殿下,我们不可逾越。” 她虽喜欢苏霁,多年的礼仪和男女之防的观念却是刻入骨髓的习惯,本身羞于和恐惧与男子过于亲密的行为。 苏霁脸色一僵,随后又当无事发生,唇角重新挂上笑容。 送叶挽之回去的时候,雨已停,夜凉如水。 叶挽之挡过那一剑后,身体越发脆弱了,骤然感受到外界的寒冷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小脸惨白。 这段时日她的身体一直没养好,一次两次苏霁还是心疼的,次数多了之后就慢慢习惯了。 此时听到她的咳嗽,苏霁就跟一开始嫌她娇生惯养那样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处在喜悦当中的叶挽之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苏霁不由得心想,挽之处处都好,就是过于娇弱和无趣了些。 “……” 此后数日,苏霁不知在忙什么,没有时常到丞相府,也没有时常约叶挽之出去了。 不过叶挽之体谅对方事务繁忙,心中并无怨言。 情爱二字,最容易冲昏人的头脑。叶挽之私下里无数次双手抚过苏霁送给她的东西,平时如何换发髻也不换掉金步摇,经常出现换全身装备只为搭配头上饰品之事件。 自她认识苏霁起,这么多年,最幸福的时光就在眼下。 直到一封奇怪的信送到她手里,彻底打破平静的假象。 之所以没被拦下,是因为这封信从渊王府而来,却不是苏霁写的。 叶挽之心生疑窦……信件封面上写的字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拆开一看,没有落款名字。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忘了写。 信上面也没什么事,只说这月十五,渊王殿下会去望月阁赏灯。 京城过于繁华,除了上元佳节的大灯会,一年当中还有好几次小灯会,正是男女一同游玩的好日子。 叶挽之也是惦记着这次灯会的,正想同苏霁一起去。 而望月阁,是距皇城不远的一家阁楼,是世家子女聚会之所。 叶挽之当年百无聊赖被好姐妹拉着去过一次,就是那一次,她在阁楼之上看到了刚被认回来的六皇子。 叶挽之拿着这封信不明所以,对方究竟想表达个什么? 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过几日再见苏霁时,委婉地提到了十五那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