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改变的。 苏霁倒是一脸意外,“为何?” ……哪有什么为什么的,叶挽之暗自羞恼,不得已道:“车厢内有些气闷,不如散散步。” 怪就怪叶挽之过于含蓄,不好意思表达“我就想跟你走走”的想法,也怪苏霁不解风情,问的什么直男问题。 却在她说出这句话后,苏霁眼中的温情渐消,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她如白玉般的手腕,上面还有尚未完全消退的红点点。 他抿了抿唇,沉默下来。 果然,她没有变,还是那个身若蒲柳的娇娇女。 不过这样的变化他表现得微乎其微,很快恢复正常道:“那便走吧。” 叶挽之仍旧欣喜,她却不知,有的事情太过刻意,会适得其反。 马车让小厮赶回去了,丫鬟也只留了两个。 男女主走在前面,她们跟在老远的后面磕瓜子交头接耳,确保看得见她们家小姐的背影就行了。 叶挽之用眼神示意过她们回去,但这两个丫鬟打小就照顾她了,老爷夫人交代的是无论何时都不能离开小姐。所以她们矮身一礼却没有回去,远远看着也不会打扰小姐和六皇子叙旧啊。 比起叶挽之,同样跟在苏霁后面的也只有一名侍卫。 叶挽之认为,他们虽不算少年相识,也不是青梅竹马,但曾经也相处过,共游过,一同品过诗,作过画,怎么也算相熟的。 可苏霁一口一个叶小姐,显得十分客气,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 叶挽之忍不住道:“殿下不必如此客气,直接唤我挽之便好。” 苏霁一顿,微微一笑道:“挽之。” 这个笑很涵容,很温柔,却不亲切。 叶挽之眼眸微垂,不再说话了。 两人一路走到相府门口,叶挽之回身亭亭一礼,道:“多谢六殿下相送。” 苏霁有点感觉到身边的姑娘在他说过某一句话之后变了个态度,有礼谦和,那双美目却不再看他。 他不明所以,突然心中一阵空落落的,却说不出为何。 “挽之,那你先回去吧。” 苏霁突然有些慌乱,忍不住想办法缓和这种让他不舒服的莫名心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她手心道:“今日是我不好,这便当做赔罪的。” 叶挽之一脸疑惑地打开,发现是一件形状奇怪的玉雕,“殿下?” 苏霁柔声细语:“不必推辞,收下吧。” 叶挽之:“……” 突然,她垂眸时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重新软和了下来,轻声道:“原来殿下还留着挽之送你的东西。” 叶挽之看的,是苏霁腰间的香囊。 当初突然分别,让人措不及防。 苏霁一袭白衣,翻身上马,不知要去何方给他父皇寻药。 叶挽之独自在闺房中,几乎不吃不喝地绣花,生怕赶不上。 等修好一个亲手做的香囊后,她的十指被扎得鲜血淋漓,也不知疼痛。 不是因为绣工不好,而是心里实在不安。 叶挽之不会骑马,只好让家丁把马车赶得快些,再快些。在城中湖畔,她总算追上了将要离开的苏霁。 当时苏霁已经在默默疏远她了,见她来送十分惊讶。 叶挽之来不及说什么,眼中含泪地把香囊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