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寻连忙把未书扶起来,果然她这么久了还是接受不了跪拜。被人跪了一下就连忙往旁边跳过去。生怕跑慢了折寿。 “你不用求我,怎么说我和世子也算是绑在了一处,能帮我会帮的。” 陈南寻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做什么,人多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碍手碍脚,但是那个自称是太医的老头不让她走。 她那碗递过来的药端在手里,老老实实地学着怎么能喂到病人的嘴里。 好在林宴清不是很难伺候,勺子放在嘴边还会自主吞咽。除了漏到下巴的那些药汁基本上都喝了。 那碗药见底以后崔景仁这老头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了未书和陈南寻。 本来陈南寻也想走的,但是被拦下来了。 崔景仁伸出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身前说:“女娃娃,你不能走。你还得给世子护法呢。” 陈南寻:什么东西???护法? 崔景仁不过是开个玩笑,看她的样子怕她当真才忍不住拜拜手说,“哎呀,不用你做什么,只要打打下手就行了。有你在我们放心些。” 陈南寻:……有点无语,这是把她当吉娃娃了吗,为什么不能唯物主义点呢。 崔景仁指挥陈南寻把林宴清从厚厚的被子里刨出来。那被子实在厚得很,一般人盖着估计都热死了。但是林宴清好像没事人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不经意间,陈南寻碰到了他的手背。她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不热了。林宴清身上冰凉,躺在那里就好像是睡美人一样。陈南寻把被子和那几个汤婆子都扒拉到一边,然后又按照崔景仁的吩咐去解他的外衣。 崔景仁一直都不让停。她看着差不多了就自己停下来了。结果让崔老头敲了下额头,“再脱!” “还脱?!” 陈南寻觉得以他们如今的关系脱到这里就可以了,谁知道这崔景仁根本不让她停下来。 她抖着手,又解开了一层里衣,里面的衣服薄,已经能隐隐约约地透出皮肤了。她不敢再看,连忙扭过头就想走。 崔景仁一把把她拽回来,“再脱!” 她只得硬着头皮,眯着眼,把他身上最后一层衣服扒开。 崔景仁这才满意,慢条斯理地从药箱里拿出来银针。他瞪了一眼陈南寻,没好气地说:“我是要给他针灸,脱个衣服都能墨迹半天,扭扭捏捏个什么劲,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南寻不想承认自己是害羞了,她决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出去,“明明就是你不提前说!” 未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坐在林宴清的对面,大概是用内力帮着行针的。反正崔老头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懂,光给他当丫鬟了。 “把那个药瓶拿过来。” “布包。” “箱子里第三个格子。” 她也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林宴清的脸色才终于好了一些。偶尔因为感觉到疼还会露出痛苦的神色。 崔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松了一口气。未书消耗了太多,看起来也很疲惫。所以一切的收尾工作都得陈南寻来。但是为什么要让她跟林宴清这样亲密接触啊。 这老头不知道是不怀好意还是怎么,非要让陈南寻再把衣服给他穿上。她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好,那些系带很多时候都要银屏帮忙。虽然林宴清的皮肤莹白如玉,指尖偶尔的触碰下感觉滑溜溜的。但是陈南寻觉得这个艳福她无福消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