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墨逍少主再中一次毒,便能引起旧毒复发。死不了,也会成废人,废人,是没有资格与他争抢宗主之位的。” 众人闻言震动不已,难道十余年前,沈飏方死,沈飓便急不可耐地毒害年幼侄儿,还做足了戏码,简直耸人听闻。 “你接着说!”站在沈飓身后的一位长者走出来激动地道。 长者是飞云盟律堂老掌事。近些年来,沈飓与其子权柄在握,任意妄为,律堂早已形同虚设。老掌事老迈斗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平日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可事到如今,却再无法装聋作哑了。 “妖言惑众!”沈飓恼羞成怒,疾言厉色地喝止。 宁八缓缓起身,道:“我是不是妖言惑众,你心知肚明。墨逍少主中毒后,五皇子又告知沈飓,说雪城派有一神医,解毒之术上颇有造诣,说不定能解破元毒,要沈飓早做打算。” “沈飓于是下了杀心,让我去黑市买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这回务必要了墨逍少主的性命。正是因为我失手了,沈飓才让我去北街酒铺埋伏,伺机行动,再杀少主一回。” 他朝着老掌事歇斯底里,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可以坐稳宗主之位,坐拥万贯家财!你们以为今朝依附妥协,就能换来太平安稳?实话告诉你们,他早已准备裁撤三等堂主,削减二等堂主的资产!我曾在书房瞧见他草拟的手令!” “什么!又削!去年就已收了我三成资产!”那些二等堂主顿时炸开了锅,恨恨地睨着沈飓。 宁八接着道:“他根本不在意飞云盟的千秋万代,他嫉恨兄嫂才能,恨不能毁了他们打下的基业,可又想保全富贵,所以日夜挥霍,用度奢靡,纵情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