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脚不沾。那人十有八九正是杀害她阿爹冷雪楠的真凶,她迫切地想抓到此人。 然,且不说那井有多阴冷可怖,她实难想象,叶夕莲坠井前究竟还经历了何事,会有多可怕…… 叶夕莲是金枝玉叶,本就不同于他们习武之人,多少有身手抵御,多年的刻苦磨炼下意志比寻常人坚强。再让其身临其境强制唤起可怕经历,这伤害委实太大。她原就是受害者,不该为此牺牲。 冷望舒终是不忍,道:“那还是让她慢慢恢复吧……” 叶栩栩拉住冷望舒的手,无声地安抚着。 门外传来弟子禀报:“三位长老请掌门与小师叔回门派一趟。” 见冷望舒没有回答,匪尘对门外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涟水村之祸因叶夕莲而终止。投毒之井被找到并做了净化,如今涟河水已恢复安全,澄澈如旧。中毒的村民也都解了毒,俱已调理得差不多痊愈了。涟水村渐渐回归平静。 只可惜让投毒之人逃了。 现下雪城派弟子多数已撤离回到门派,只留一小队人马善后。 匪尘方才带来了药罐正煨在炉子上,他将药倒在碗里,没好气地吩咐沈东游:“晾一会就得让她喝下。” 沈东游恭敬颔首称是。即使得知匪尘对叶夕莲的情意,沈东游仍然敬重他。 冷望舒走时深思凝重,只沉声说了句:“小师叔,我们走吧。” 他们走后,逼仄的小屋终于显得不那么拥挤。 叶栩栩看向觅风,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道:“虽已记不得,但想必要深谢觅风公子搭救之恩。” “叶小姐客气了!在下只不过搭把手罢了。”觅风执扇颔首,温润浅笑,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手里折扇指了指桌上放的礼品,接着道:“出门在外,没带什么,今晨特意进城去买的上好燕窝,聊表心意。” 叶栩栩讶然,这位觅风公子同她不过一面之缘,就这般礼数周全,这是财大气粗还是太会做人!她颔首致谢,不好意思道:“怎可劳公子破费,该小女子备礼拜访才是。” 觅风吞吞吐吐道:“在下对叶姑娘一见……如故,在下是说,在下很是欣赏叶姑娘心怀疾苦,人美心善……” 叶栩栩看清他脸上浅浅羞赧之色,不禁错愕,面上仍只是礼貌微笑。 太突然了。这两日实在惊心动魄,犹如过山车般。先是险些丧命,又在濒死之际见到叶夕莲,将许多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注入她的脑海,接着捡回一条命,却不知怎么莫名惹了支桃花…… “沈公子照看了一夜,想来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由我来照顾叶姑娘。”觅风说着,自顾自地想去端汤药。 沈东游方才一直未吭声,现下却拦在觅风身前,疏离淡漠地道:“不劳烦觅风公子。在下的主子,自是要亲自伺候方能安心。” 主子?!叶栩栩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戏剧的高低眉表达出荒诞剧的疑惑。 沈东游虽以护卫身份自居,但那不过是保护恩人之女需要的名头而已。他向来性子淡漠孤傲、不卑不亢,也未曾做下人那般的低姿态,如今竟称她主子,这是怎么了…… 觅风拧着眉头同沈东游僵持,见沈东游丝毫不肯退让,于是不尴不尬地看向叶栩栩,似是不死心,还想征得她的同意。 叶栩栩敛了讶然之色,清咳一声,不急不缓道:“多谢觅风公子的好意,夕莲心领。” 觅风面露失望,他知晓这是婉拒了,他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