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文诗妍格外清闲,动不动就发邀请函到宁北公府,不是约聂羽宁逛商铺买首饰,就是游船赏花,俨然一副闺中密友的模样。 聂羽宁也没有拒绝她,天天按时出门赴会,还有人不放心,非要陪伴她左右。 她瞧着秦谦和,秦谦和手握书卷,孜孜不倦,似有所感,抬头看她。 “羽儿,有何事?” “每次诗妍约我出游,你都是在车上等着,也不嫌闷?怎的不在家中读书?” “乐意之至。” 秦谦和坐在旁边斜眼看她,哪里有乐意的意思? 聂羽宁品出丝丝醋意,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低声细语道:“聚会中真的只有我和诗妍,你吃什么醋?难不成我还能背着你约别的青年才俊不成?” “那可不一定。”秦谦和眯了眯眼,瞥了眼聂羽宁的袖口,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他道:“你天天带着男人的香味回家,我能放心?” 香味?哪有? “胡说,我什么时候带着男人的香味……”聂羽宁误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好气地反驳,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事情遗忘了。 秦谦和缓和了几分沉郁的脸色,“雪松之香!终于想起来了?” 倏然,聂羽宁抿唇一笑,无奈挑眉,道:“你别多想,那熏香是诗妍命人放置的,大概她想念老师了。所以,我身上沾染了些许味道,让你误会了。” 秦谦和心里的阴云并没有散去,文诗妍思念亡父,点燃的熏香必定是文贞常用之物,聂羽宁却点点滴滴都未发觉,只能说她也习以为常。 为什么聂羽宁习以为常?原因不言而喻。 还有…… “既然陈夫人记挂着亡父,文公自有后人祭祀,你何必去道观斋戒七日?” 不是他小心眼,如今帝都汇聚各大世家的嫡系,正是危险的时刻,她还往城外跑,着实有些危险。 聂羽宁挑开布帘,可见两旁冰冷的围墙,巷道里没有人迹。她方才道:“老师没有后人,我必须去。” 顾不上捻酸吃醋,秦谦和惊诧地抬眸,死死盯着聂羽宁,“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后人?陈夫人她不算吗?” “字面上的意思,老师一生无妻无妾,亦无子无女。”聂羽宁淡淡地说道。 最近她能感觉到秦谦和的不安,是从文诗妍回京开始的,突然告知他这个秘密,也算是一种暗示。 从小路拐出巷道口,马车没有走多远,就抵达相约的酒楼。 聂羽宁和秦谦和没有再说什么,提着裙摆下车,转身踏入酒楼,寻到陈家的雅间。 文诗妍早早在雅间等候,品茶听曲,颇为闲适。 “阿宁,你来了。” 她朝着聂羽宁招手,门口守着的侍女很有眼色,替聂羽宁掀开珠帘。 聂羽宁缓步走了两步,脚下一停,眉梢略微蹙了蹙,嗅了嗅空气中的雪松香味,“你怎么老是使用同一种香薰?” “这不是父亲的忌日快到了,我拿出他生前最喜欢的熏香怀念他。”文诗妍凝眉哀叹,又道:“我以为你也喜欢这股味道,怎么?可是秦相与你置气了?” 聂羽宁握着茶杯,摇摇头,“许久未闻这股香味,大约是我不习惯了。” 文诗妍笑盈盈的,眼中另有深意,命人换掉炉中的香料,林彤不放心,换成了随身携带的香料。 看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