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名家画作,吕长乐如数家珍,得意说道:“当然知道。家父所得的那副山水画,乃是出自当世山水画大师千川客笔下,世人千金难求。” 她笑了笑,轻蔑地看向聂羽宁,问道:“魏二娘子想说什么?难不成这千川客大师与聂三姑娘有什么关系?是她的老师?”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魏楚楚为何这么淡定地询问,想要给聂羽宁翻身,但是就算聂羽宁与千川客有关系,也不能证明聂羽宁画的画就是好。 除非……她是千川客本人。 不可能! 魏楚楚摇头,“不是。” 吕长乐舒缓了胸口的一股气,脸上绽放出淡淡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 “因为千川客就是聂三姑娘,聂三姑娘就是千川客。”魏楚楚展开画卷的落款,赫然是千川客的印章,她向着四周的宾客展示给他们看。 众人看到画中江山十景,惊奇赞叹地看着聂羽宁,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情况。 吕长乐不淡定了,着急地否认道:“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千川客?家父推崇千川客的画作,称赞技法老道,写意潇洒大气,怎么会出自一年少的弱女子之手?” 她转身看向聂羽宁,手指头指着她,向众人大声道:“你们别被她骗了。肯定是她仿造的千川客的画作,用来糊弄大家的。” 宣王见势不好,不想扰了秦谦和的生辰宴会,想要将吕长乐带走。奈何吕长乐急于求胜,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魏楚楚轻笑道:“吕侧妃,你爹吕太傅不会教女儿,不代表人家文公不会教徒弟。” 她轻轻卷起画卷,重新装在长木盒中,递给身边的仆从,示意仆从送还画作。 脚步一转,她朝着吕长乐走过去,“二十多年前,七大世家之一的文家七郎,在北方各大书院的比拼中,君子六艺,样样卓绝,拔得头筹。当时,先帝还在世,带着近臣一观文家郎君的风采,赞其为麒麟郞。家父有幸与文公相识,曾对我们这些儿女讲过,文公画技也是一绝,其画作千金难求,他纠缠数月才得一副画,视若珍宝。” “而聂三姑娘是文公唯一的弟子,刚刚我看到她的画作,与文公的画技一脉相传,在山水画中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意蕴。有其师必有其徒,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吕长乐拉不下脸来,愣在当场,气氛一时僵持住了。 聂羽宁不想扰了秦谦和的生辰宴会,朝着他歉意地笑了笑,缓步入场,玩笑道:“楚楚,今日是秦相的生辰,主角可不是我。你夸我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也不会多给你添一碗饭、多夹一块肉的。”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跟着哈哈一笑,各自说着俏皮话,气氛活络起来了。 魏楚楚佯装生气,“没良心的姑娘,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吹捧你。” 秦谦和看着满脸不服的吕长乐,却对宣王道:“宣王殿下,若是你对我不满,当众说出来,不要牵连其他人。” “老师,何出此言?”宣王连连否认,转头看向吕长乐,顿时醒悟过来。 今日是秦谦和的生辰宴会,他带着吕长乐来贺寿本是好意,现在吕长乐当众挑衅聂羽宁,知道的会说两个女子之间的争斗,不知道还以为他故意来砸场子的,故意给秦谦和难堪。 他连忙朝着秦谦和致歉,然后拖着吕长乐离开正堂,在无人之处警告她适可而止。 吕长乐见宣王生气,理智回归,懊恼不已,她可不能再失去宣王的宠爱。 渐渐的,随着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