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从未有过的事。
温公馆是平时温氏用来宴请宾客的地方,安保向来严格,想要从温公馆的书房里拿走东西也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从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到宴会厅的混乱,抽出了一半的安保过来维持秩序,其他地方的守卫就难免会有些疏漏。是以才会给其他的人腾出一点可趁之机。
温公馆的书房里也没什么重要的材料物件,而除了那份有关虞氏的资料,其他的东西并未减少。
这实在耐人寻味。
温司屹略一抬手,示意不用搜了。
林成查完监控回来,把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汇报了一遍,“在董事长夫人生日宴刚开始不久,就看见周——清清小姐离开了宴会厅,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离开。”
“嗯。”
只简单应了一声,温司屹转过身,走到窗户旁边。
口袋里的手机在呜呜作响,温司屹还没来得及接起,就有一个女人不顾阻拦从外面闯进来,哭啼啼的,“司屹哥,您要为我做主……你不知道,周清清那个恶毒的女人威胁我,要把我——”
她的声音刺耳的让人烦躁,他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直接转过身让人把她带下去,“李小姐,我之前的话你是听不明白,还是连基本的人话你都听不懂?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已经给足了你们李氏脸面。”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周清清三个字,就请你们整个李氏为你的愚蠢买单。”
大部分的时候,他说话都是没什么语气的,也算平和。可是此时没有起伏的语调却让人听上去就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李佳媛本来想过来先示弱一波,这个时候却什么都不敢说了。暗恨地捏了捏手指,然后缩着肩膀灰溜溜地离开。
裤袋里的手机还在呜呜作响,温司屹拿出来接起,朱熊着急的声音一瞬间从电话里传来,“温总,我已经查过周助的行踪了,但是很抱歉,没有查到。还有——”
“周助的电话也已经,注销了,联络不上。”
朱熊不太清楚,今天不是董事长夫人的生日宴么,怎么会忽然查到周助身上?更奇怪的是,周助的行踪竟然神秘到连他也查不出来,房子空无一人,连手机号码都注销了。
这太难以置信了,周助干嘛去了,凭空消失了么?
朱熊的话说完,温司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好似一点也不意外挂了电话。
负责搜查的安保和林成一齐离开,把书房门关上。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临近深夜,窗外的夜色越发的浓重。天边月亮高悬,洒下朦朦胧胧的月光,为这份黑沉的夜色遮上一片看不清的迷雾。
冰冷的夜风吹进来,带走皮肤的温度。办公桌上没放好的书册这时候忽然倒了下来,散落了一地,连带着周清清送给温母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也被碰倒在地。
温司屹走过去弯腰将它捡起。
包装清雅的淡青色映入眼帘,这是她习惯选的颜色,以往她若是送礼物都会很用心地亲手包上,这次也不例外。看了一会儿,把它重新放在办公桌上。
头顶明亮的灯光洒下,落在他高挺的鼻骨,长睫落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内的情绪,薄唇抿着没有一丝弧度。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被欺骗了的事实。
让他无法不承认。
温司屹双手撑在桌沿,躬着身,冷白的手背上露出隐约凸起的青筋。
慢慢闭上了眼。
周清清,你真是,好样的。
——
周清清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司机在前面询问去哪儿。
周清清想了想说,“回老宅。”
“是。”
看着外面黝黑的夜色,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脑海里闪过在温公馆被记者围堵的情景。
车窗玻璃倒映出她的脸,看着眉头上清浅的褶皱,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