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个红灯, 周清清用力踩了刹车。
皱了皱鼻子，说，“没什么反应。”
文水谣不解, “没什么反应是什么反应？”
周清清想起当时把资料砸到他身上以后，他确实没什么反应, 表情一直很平静。好像她的这种‘冒犯’于他无关紧要，更不在意。
周清清便立即收回手, “对不起是我一时气愤失控了，我向你道歉。”
“如果你认为我居心不良，可是我能有什么目的？你可以尽管去查。我也说了你不愿意我也无话可说, 因为每个人确实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我也愿意为我的任性无知，意气用事付出代价。所以, 就这样吧温司屹。”
“工作这一年多, 实话说我们虽然偶尔有不合，但是大部分时间相处还算愉快？你之前总是讽刺我, 我也生气偷偷在背后给你泼过脏水, 提离职的时候骂过你, 咱们也算是互相扯平了。”
“无论如何, 还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周清清伸出手, 淡淡笑了笑，“那就祝你找到更好的助理。”
“再见，温司屹。”
——
第二天飞机到达国内，周清清第一时间就去办了离职。
看到她在桌子上收拾东西，总裁办所有人都传来诧异的目光。
Lucy和Ailly依依不舍地过来同她道别, “周助，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公司的流程不是提辞职后，一个月才能走的么？怎么周助会这么快离开。
周清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嗯，呆不下去了。”
Lucy看了看，趴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之前听公司里有人传，说是你得罪了温总。”
周清清气愤不已拧着眉，然后气呼呼地说，“是谁走漏的风声？”
Lucy：“……”
还想说什么，周清清就笑了笑说，“好啦，山高路远，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然后收拾好东西，迎着众人的目光，目不斜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公司。
周清清果断辞职后，再没尝试联系过温司屹，也没试着做什么努力。甚至连他的微信，电话号码都删掉了。
她走得干干净净，把桌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带走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总裁办的员工忽然看见周清清离职，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原本周清清平常和温总几乎形影不离，就算偶尔犯个小错误会被批评，但谁也不能否认周清清在温司屹身边的地位。否则‘温总2号’这个外号不会这么深入人心。
谁也没有想到周清清会突然离职。
众人猜测纷纭，而周清清和Lucy的对话不知道被谁听了去，后面公司纷纷开始传这个消息。
都觉得，是周清清得罪了温总。
怪不得温总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周清清离职了快一个星期，这件事才慢慢没人提起。
……
会议上，产品部经理在台上讲完了下一个季度的营销方案，等着温司屹的回复。
可是话音落下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都没得到任何反馈。
偌大的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而温司屹的沉默不语，对于他们这些下属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非常不满意，要么就是准备拿人开刀。
产品部经理后背流着冷汗，把他的方案在脑海里苦苦思考了一遍，总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是。
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温总？”
温司屹抬眼，顿了下，“抱歉，没什么问题，下去吧。”
产品部经理大松一口气。
会议结束后，心有余悸地和另外一位经理小声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问题，差点吓死。”
“原来是温总走神了！”
另一位经理也觉得诧异，“第一次见温总竟然在会议上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