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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对温司屹还算了解,这个人实在冷血,一般做了决定之后不会轻易更改,那她还有什么办法?
一个小时后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温司屹率先下了车。
周清清从另外一边打开车门,脚踩在地上的一瞬间,疼痛再次传来,痛得她龇牙咧嘴到眼睛里都涌出了点生理性的泪水,光洁的小脸皱了起来。勉强走了两步,看见一步之遥外温司屹的背影,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衣袖被人轻轻地从后面拉住。
温司屹脚步顿时停下,眉头皱了皱,“又怎么了?”
转过身,便看到她湿漉漉的像是蒙着一层薄雾似的眼睛,连原来上扬的眼尾弧度此时都显得湿软,她纤长白嫩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一点衣角,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和认真,“温司屹,我后悔了。”
她就这么看着他,红润的唇紧紧抿着,却像是贴在心间的勾子,令人不自觉地想要心软。
温司屹静静地看着她。
周清清想,她做了那么多,铺垫到现在,应该可以了。缓缓开始解释,
“我就是那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再加上李小姐的事和生病,一时冲动提了辞职。”
“其实那天你在展厅花倍工资挽留我我就已经动摇了,我心里甚至想着,咱们到底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多,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怪嘴硬的,再加上你说话又不好听,我气性一上来,话一赶话,就对你说了一点……不太中听的话。”
“但是我真的不是那么想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后悔了。我想过了,一个人能站多高,确实取决于她站在哪个位置,温总您这里就是我最好最好的位置。这些天我都在尝试和你沟通,可是你不给我机会。我真的错了,温总。”
将这几天酝酿出来的充分的,再真诚不过的解释和道歉一一说出,周清清便睁着眼,希冀而柔软地看着他。
温司屹对上她的目光,过了两秒,轻笑了声,“是么。”
周清清忙不迭点头。
温司屹好整以暇缓缓道,“那么是谁要从十楼跳下?跳海里,跳火山里?”
被噎住的周清清:“……”
这个记仇怪!她打脸了不行么?真是!
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温司屹神色平静地转身往前走去,“周小姐还是记清自己的话比较好。”
被扯走袖子后,周清清手指空落落地蜷了蜷,眼睛耷拉下来。
这几天一再的失败让她颓丧。
下意识地想追上前去再尝试一下,但下一秒脚踝处深入骨髓的刺痛一瞬间传入四肢百骸,痛得她忍不住小声地痛呼了一声。快速地蹲下.身,崴到的脚踝此时已经微红泛肿,稍微动一下都痛的不行。
低着头手包住脚踝,蹲着缓过那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
下一秒,
温司屹弯下腰,一手小心地穿过她腿弯,面无表情地将她打横抱起。周清清下意识双手搭在他肩上,‘脆弱’地缩在他怀里,还有一瞬间的懵。
紧接着就是一阵暗喜。
文水谣说的没错。
这苦肉计果然有用。
……
温司屹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她的裤脚卷上去检查了一会儿,然后从电视机柜子下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打开。
周清清看着低头帮她上药的男人,看着他黑色的头发好一会儿,这才试探地问,“那温总……我是不是可以不——”
“什么?”温司屹将上完药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闲闲抬眼。
周清清眨了眨眼:“我可以不……辞职么?”
将医药箱合上放在茶几上,温司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小姐,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