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几分落寞,祖母叫她过去,定是要耳提面命说几句了。 “是,祖母。”夏绮起身,向面露惊讶的杨韵、一脸喜气的杨筝致以歉意一笑,跟着吕翠走了。 一路上,祖孙二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莲心院的佛堂,田嬷嬷阖上门,吕翠转身就问:“绮儿,祖母给你的首饰,为何戴在了筝儿头上?可是你为了庆贺她有喜,送给她的?” 夏绮缓缓跪在地上,平静道:“祖母,上次我来这里,祖母说,将来,国公府会由我掌管。” “是,怎的说起这个?” 夏绮伏身,叩头一礼,“请祖母做主,将关嬷嬷和她儿子鲁大壮,赶出国公府,永不录用。” 吕翠见她如此郑重,心中也有了些计较,“好,你先说说,他们犯了什么错。” “自世子有意迎娶庆荣公主后,关嬷嬷几次三番,于我顶撞嘲讽,怠慢懒惰,上次在芜珍院,疏忽之下,害我起了红疹,几日才消下去。” “前几天,张太医进府,自该给祖母、婆母先诊断,我毫无怨言,但关嬷嬷嚣张跋扈,语出不逊,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世子问起时,她还故意狡辩,逃避责罚,我之所以又病倒,都是因她而起。” 夏绮抬头,目光明净,望向吕翠,“至于鲁大壮,他仗着关嬷嬷掌管锦光院,更是胆大包天,公然于深夜潜入院里耳房,大肆行窃,并将所窃之物,到广运坊输个干净。” “若不是我及早发现,怕是嫁入国公府时所带的妆奁,都要被他祸害没了。” 吕翠眼神锐利,直盯着她:“那和杨筝有什么关系?” 夏绮坦然道:“我也不知,祖母,我只确定,那些首饰,都是鲁大壮偷的。” 吕翠退到桌边坐下,闭上双眼,许久没有说话。 若不是杨筝同鲁大壮有关系,就是她身边的人和鲁大壮有往来……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绮儿,你先回去,祖母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吕翠缓缓睁眼,说完,就见她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有话说?” 夏绮又叩拜道:“祖母,孙媳希望,能将鲁大壮输掉的东西赎回,那其中多是孙媳母亲的遗物,孙媳不忍心它们流落在外,再不能见……” 话说到最后,已然带了一丝哽咽。 吕翠叹息一声,“你放心,府里会尽力给你找回来。” “祖母在上,孙媳感激不尽。至于关嬷嬷和鲁大壮的罪行,孙媳亲眼所见,绝无诓骗半句,”夏绮并未起身,“今日因这些琐事烦扰祖母,还请祖母见谅。” “无碍,你先回吧。” 夏绮起身,眼眶泛红,轻声道:“孙媳告退。” 她推门而出,还不待擦干眼泪,就见门外站了一个人。 韩潭目光黑沉,负手站在台阶下。 夏绮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往院外走去。韩潭转身,跟在她身后,直到出了莲心院。 “你为何不跟我说。”韩潭拉住她的手。 夏绮捏着帕子,揉了揉眼睛,“郎君忙于公事,而关嬷嬷又对世子恩重如山,妾身不好在世子面前告状。” “上次我本来已经将关嬷嬷赶出府,是母亲说要留下她,我以为她得了教训,不会再对你轻慢……” “郎君对身边之人,可真是信任……”夏绮说完,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韩潭看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