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意识到什么,立刻重新算了一边,按照十文钱的抽成,和以三十文的价格出售给四海商行,貌似结果是一样的!
还说什么两种方案,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以为徐承影这家伙心中过意不去,发发善心给大家补偿一下,没想到,人家早就拿捏的死死的!
吴文江已多日闭门不出,据说吴家的货早就堆积如山了,这一次也是损失惨重,指望吴家接盘是不可能的。
如此看来,也只有四海商行可以吃下这批货了。
除非,谁有门路,自己组建商队,将这批货运出去。
可问题是,走货的风险是很大的,先不说沿途的关税,还要预防山贼盗匪,要随时面对各种意外,别到时候银子没赚到,人也没了。
在场众人心中恨死了徐承影,是他搞出来飞梭,引发市面上棉纱紧缺,价格上涨,然后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又能如何?
按照现在的市场,棉布不可能涨起来了,现在卖了,还能止损,如果继续捂着,最后只能是血本无归。
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卖给四海商行是最好的结果。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徐承影也不想废话,直接道:“该说的都说完了,想卖货,或者合作走货,留下来找商行的刘掌柜对接,不想卖也不想合作的,在下还有事,诸位请自便!”
说完之后,也不管众商贾的反应,直接下楼离去。
商行的事有刘福山负责就够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当初,刘俊专门挑选了二十五名年轻精干的校尉,组建成千户所的亲兵卫队,这些人分成五个小组,每个小组五人,除了每天轮值的小组,其余四组都要进行强化训练。
所谓的强化训练也是简单粗暴,就是把常规训练加大到两倍,别人跑五公里,他们就要跑十公里,别人负重十公斤,他们就要负重二十公斤。
经过半年的训练,又经历了一场实战,驯象所的战斗力大大增强,这个特殊卫队更是具备了特种兵级别的实力。
队长叫武绍志,是一名总旗官,同时兼任一组组长,其他各组的组长则由小旗官担任。
此时,二十五人全部就位,仍然以小组为单位,潜伏在吴家宅院附近。
武绍志穿着一身破烂的粗布衣裳,赤着胳膊,头发随便盘起来,上面还插着一根路边捡来的树枝,由于大部分训练都是在室外进行,皮肤晒得黑黝黝的,像极了一名常年耕作的百姓。
大街上,来往的商贩络绎不绝,一名卖糖人的有意无意地盯着路对面吴家的大门。
“糖人,好吃的糖人,又好吃又好玩啊……大爷,要不要来个糖人?”
“不要,不要!”
只见一名路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匆匆而去。
那个卖糖人的似乎并不想放弃,在后面喊道:“不喜欢糖人,捏成狗也行,糖狗要不要啊?”
武绍志突然一个机灵,这是一句暗语,说明目标人物已经出现了。
他不经意地向吴家大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顶轿子缓缓出来,看样子,是吴文江的轿子。
可是,为何卖糖人的说是目标人物?
他又看了一眼,立刻发现了问题,轿子旁边那名下人看起来有些面生。
以往吴文江出门,都是一个叫富贵的下人跟着,可是,今天却换成一名老者。
这些天明察暗访,基本上已经吴家上下摸的一清二楚。
那名老者的穿着打扮,似乎是吴家的下人,可是,这张面孔却从来没见过。
有问题!
武绍志招了招手,不远处,一名挑着担子的货郎的人迎着吴家的轿子走过去。
本来,吴家的轿子走在路中央,那名货郎走在一边,两者不会产生交集,可是临近之时,不知脚下怎么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