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细细察看,“灯会人多眼杂,竟有人敢在灯会行刺,真是无法无天“。 方景熙愤然道,”我这就通知守城人关闭城门,封死出口,势必要将凶手找出来“。 沈知棠伸手拦住他,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我们也不知道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意图“。 ”对啊,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这么着急忙慌,万一被人乱造谣怎么办?“ 沈棋将方景熙拽了拽,提醒他不要紧张得太过明显。 明乔扶起惊魂未定的长姐,道,“多谢各位搭救长姊,她受了惊吓,我这就带她回 府,至于刺杀之事,我会自行处理“。 这就划为人家的家事了,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方景熙眼神落寞,沈棋拍了拍他的肩。 明乔朝赵云笙和沈知棠点点头。 赵云笙紧皱眉头,”那你们回府之后,托人告知我一声,我也好安心“。 ”我会的“。 柳成竹目送着明乔两姐妹远去,走近窗台。 “为何出手救她?” 他调侃道,“难不成真是心慕人家?” “我只是不想她伤心” 柳成竹嗅到话里的意味,追问道,”不想谁伤心?“ 男子倚在窗台,收起弓弩,面具之下的薄唇嗡动。 ”听闻你与赵家幺女有事?“ 柳成竹顿时哽住,”你莫要将话头往我身上引”。 他扔给男子一个酒壶,“那位最近靠着丹药续命,恐怕皇后要开始动作了,我们要提防些”。 男子眼神晦暗不明,“高墙欲倾之下的蝼蚁罢了”。 明月一回府就发起了高烧,东院忙活了一整夜,彻夜未眠。 明乔坐在床边,用冷布擦拭明月的身体。 明月烧的浑身通红,汗浸湿了里衣。 郎中说明月本就身子弱,受不了惊吓,这回还染了风寒,怕是要缠绵病榻多日。 云荷找到她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姐妹双手。 她登时便觉得心慌得紧,知道有人跟踪长姐,更是觉得心脏紧缩。 不过还好及时赶到,救下了长姐。 挥退下人,明乔握住长姐的手。 她之所以不让方景熙封城,是因为她知道凶手一定找不到。 黑衣人掉落的匕首上有一标志,他是东宫的暗卫。 崔景上一世强行毁了长姐的好姻缘,在她大婚之时将她掳到宫中囚禁。 最终赐了长姐一杯斟酒。 这一世又派暗卫刺杀长姐。 该死的小人,恶心透顶。 明乔攥紧拳,必要他付出代价。 云裳轻声唤她,“小姐”。 “小姐,那女子,已经安顿好了,她的身世奴婢也已经派人去查了“。 明乔买下了那瘦马,让人从偏门送进府,这会子便到了。 ”嗯知道了”。 见明乔不再作声,云裳悄悄退下。 烛火燃尽,熄灭的瞬间散发出浓郁的豆油香气。 今夜月色颇好,月光从窗台透进来,倾泄了一地。 明乔守着长姐,偏头望月。 ”娘,您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