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七八步远,明乔感觉到赵云笙的目光,她悄悄摇了摇头。、 明乔按下心中的不安。 "回夫子,真的只有学生一个,学生没有撒谎" 夫子一拍案,"就知道投机取巧,到后面跪着面壁" “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我绝不姑息!” 夫子翻开书卷,开始授课,赵云笙摸着发烫的手心,不由得呲牙咧嘴,昨夜逃跑的时候,她和那三人打了个照面,朝夕相处的同窗,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出卖朋友从不是她的作风,疼便疼罢,她赵云笙受的住。 她捧着手心吹,试图减轻痛觉。 ““靖言庸违,象恭滔天”,明乔你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夫子,这句意思是阳奉阴违,貌似恭谨,而气焰很高。“ 夫子摸着山羊胡点点头,“答得不错,坐下吧" " 明乔望了眼角落里的赵云笙,她正咧着嘴角,手心那几道印子触目惊心。 她的愧疚感更深了。 夫子又点了柳成竹,两人这次考试都是新秀,免不了要被夫子多考一考。 柳成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是什么意思“ 他低垂眉眼,淡淡道,“学生不知“ 夫子啧了声,皱起眉,“这么简单的东西,你怎会不知“ 好歹也得了策论第三名,这也不知?这策论是怎么写的? 柳成竹牵动嘴角,眸中蒙着一层雾,他透过雾盯着夫子,“学生若知道,何必您来做学生的老师呢?” “说的什么混账话“,夫子又气得发抖,重重咳了几声,他花甲之年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咳,整个人都跟着抖。 顺完气之后,夫子指着柳成竹,“你也给我滚到后面去面壁"。 赵云笙看了看他,主动往里挪了挪,她偷偷揉发酸的膝盖,却忘了手心还带着伤,手心的伤,膝盖的酸痛,让她又呲牙咧嘴。 夫子声如洪钟,摇头晃脑念着四书,除过他的声音,学堂里一片寂静。 柳成竹佯装随口一问,“为什么不说?" “啊?”赵云笙先是惊讶,又转为平静,“我不能出卖朋友"。 柳成竹看她一眼,没搭话,过了半晌,他递过来一只小瓶子。 瓶口散发着药香,赵云笙闻出那是金疮药的味道。 “你随身带着金疮药?”赵云笙有些好奇,她们家将门世家,受伤是常有的事,随身携带一些药自然不奇怪,柳成竹一个尚书之子。 他带什么金疮药? 柳成竹嘴角动了一下,扯出一道纹路,悠悠道,“体弱,怕被人打死,所以随身携带"。 赵云笙:…… 涂了药之后,手掌果然凉多了。 赵云笙摊开手心放在膝盖上,这样受着风,手心便不烫了。 她这个姿势落在柳成竹眼里,像极了兔子。 下了学,明乔和方景熙同时围到赵云笙身边。 明乔捧着她的腕子,“云笙,你的手" 赵云笙大方一笑,“没事,小伤" "天爷,你的手,姑奶奶,您是这个“,方景熙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戒尺都打断了,她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