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明旭将茶杯重重掷在桌上,“黎兰,你要好好管管自己身边的奴婢了” 啪嗒,一块白玉从容嬷嬷身上掉落,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是什么?“明乔捡起从容嬷嬷身上掉在手边的玉佩。 仔细察看一番后,她皱起眉头,“这是我母亲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云裳手腕被明乔捉住,她登时领会了明乔的意思。 大声喊道“啊呀,这是大夫人留给小姐的玉佩呀,平时都是锁在柜子里的,怎的到了嬷嬷身上,莫不是嬷嬷偷来的?” 容嬷嬷挣开束缚,重新扑上来“你少血口喷人!我没偷” 云裳灵活躲开,跑到十步之外,躲到刚刚醒来的福子背后,“贼惯会说自己没偷,这玉佩平时我都替小姐锁在柜子里,除了我和小姐,没有人有钥匙,难道这玉佩是自己飞到你身上的?” 明乔说道“我并未见过任何钥匙” “哦,我知道了,是你偷了小姐的钥匙!还偷了大夫人的遗物!” 容嬷嬷指着云裳叫道,“你放屁!我几时偷过什么劳什子玉佩,是你们诬陷我,是你们放到我身上的。” 福子看到容嬷嬷的脸,又晕了过去,春生眼疾手快接住弟弟,顺道绊倒了容嬷嬷。 伴随容嬷嬷的尖叫声,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明旭扶着太阳穴,“别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裳跪下道,“老爷,事情已经很明了,嬷嬷做假账,还偷东西,这样欺上瞒下,不忠不义之仆,按家法要卖到窑子里去”。 明乔掉下几滴眼泪,“这枚玉佩,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用度我不在乎,可嬷嬷连这最后的念想也要夺去吗” 明乔知道自己这样最像母亲,垂下头,侧过身子,任由眼泪从下颌划过,砸在地上。 果然,明旭定定的看着她,半晌他才说道“这是絮兰的玉佩。” 正是他们定情的那枚,明乔方才趁机将玉佩放到容嬷嬷身上,算好时间等明旭来。 他接过玉佩,动情地抚摸着玉佩的花纹。 过了一会儿,重新递给她。 “收好”。 他前一秒对明乔语气温柔 ,在转向黎兰的一瞬间,变得阴翳。 知道他动了杀心,黎兰跪在地上,“老爷,嬷嬷是一时糊涂,您饶了她,嬷嬷年纪也大了,怎么能卖到那种地方去。” 明乔迎上他的目光。 纵使长姐也和母亲只有五分像,而明乔有七分。 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他记忆里的絮兰。 死去之人会在心头挥之不去,尤其是对死去之人心中有愧,明乔很懂得如何利用这愧意。 明旭道“降为贱奴,下到庄子里去” 容嬷嬷在他身后哭喊“老爷!老爷!饶命啊” 在明旭踏出门的前一刻,明乔再次说道,“明乔自请在祖祠面壁思过” 明旭步子明显慢了半拍,显得有些步履蹒跚。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