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不大好,食不了油腻荤腥,你自个儿吃。”
“那我明日去给您讨些粥食和饼子。”
“我不用你给我讨饭,我还有些吃的,你不必管我。”
“可————”
“你啊,照顾好你自己就好。”沈秀抓抓头发,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更加凌乱。
魏府里,下人告诉魏朝清,魏长生不吃晚食,魏朝清便放下书,去往魏长生的房屋。
魏长生趴在榻上,一动不动,满面愁容。
魏朝清走近,道:“你午食未吃,晚食也不吃?”
“没胃口。”魏长生瓮声瓮气。随之,他一把抓住魏朝清的胳膊,“舅舅,你派人去找姐姐好不好?只要在世子殿下的人之前找到姐姐,不让他们找到她,姐姐就不用被砍头了!”
静默片刻,魏朝清:“你是要我包庇罪犯,私藏罪犯?”
“不是,姐姐她不是罪犯!她是好人!”
“无论她是否是好人,可她的确是罪犯。作为奴隶私自出逃,已违背律法,她必须为她违背律法的行为负责。”
魏长生一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长生,并非她是好人,就能逃避律法之责。”
魏长生怔怔的,旋即大声哭出来。
魏朝清轻拍魏长生的头,微微叹息。逃奴死罪。对奴隶而言,律法并不平等,过于残酷,然律法不改,人人就得遵守律法。
入夜,雷声轰鸣,天仿若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从裂开的口子里倾泻而下。
寺庙里到处都在漏水。沈秀与常安乐挤在不漏水的地方,伴着雨声入眠。
“沈秀。”
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间,沈秀听到有人在唤她。她缓缓醒来。
一醒来,便见她面前站了一个人。恰时一道雷鸣电闪,闪电照清此人的面庞。
沈秀霎时清醒,“殿、殿下!”
司马烨一袭紫袍,手中执剑,通身煞气,面似修罗。
见到司
马烨,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松下一口气。他没死。还好,他没死。身上背负的愧疚感消散下去的同时,恐惧若虫蚁瞬间爬上她的背脊。
他这是来杀她!
没有闪电,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受到他的杀气。
他咬牙切齿道:“贱民,你好大的胆子!”
“我……”
沈秀大脑急速运转,想办法自救,“殿下恕罪!我并非————”
她还未说完,司马烨突然动手,一剑刺穿她的胸口。
淋漓鲜血从胸口喷洒出来时,沈秀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海啸一般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才意识到她被他一剑刺穿了胸口。
痛到几乎休克,她颤颤出声:“饶命,殿下……饶命。”
司马烨冷笑一声,他残忍无情地搅动刺在她心口的长剑。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沈秀痛得五官都错了位。
而司马烨,还在继续搅动长剑。
痛到极致时,沈秀仿佛失去了痛觉,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意识若潮水般后退,很快便堕入黑暗里。
“杨爷爷?杨爷爷?”
被常安乐唤醒后,沈秀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喘气。
“杨爷爷,您做噩梦了?”常安乐不安道。
昏暗模糊的光影里,沈秀摸向自己的胸口。似若亲身经历,货真价实的疼痛让她不知这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杨爷爷,您还好吗?您没事吧?”
“我没事。”她竭力平复情绪,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只是一场噩梦。
重新平躺到地上,她捂住出现幻觉疼痛的心口。
外面雷电轰鸣,大雨还未停。直到翌日早晨,雨才停歇下来。雨后天晴,空气里是夏日雨后特有的潮热气。
沈秀叮嘱晨起出去要饭的常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