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点雪被他这句话逗笑,“是啊,在关心你。”生病了也这么不要脸。 莫忍冬怔了怔,随即大笑起来。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小雪笑,病容也难掩心底的愉悦。 詹点雪被莫忍冬盯着不好意思了,又觉得他这样笑傻傻的,还有点可爱,一个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平静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就好像结了冰的湖面被钓鱼爱好者凿开的一个小洞,对海底的生物来说,那是许久不见的蓝天,而对钓鱼者来说,那是静坐一下午的悠闲。 “你笑什么?”莫忍冬轻轻掐了一把詹点雪的脸蛋,“走吧,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家。” “你没事了?” “我没...”话没说完,莫忍冬一个猛地回身,对着洗手池狠狠干呕了一下,詹点雪赶紧拍拍他的背——明明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作用,但大家都喜欢在别人不舒服的时候做这个动作。 擦擦嘴又缓了缓,莫忍冬再次开口,“我真没...呕...” “行了,你别说话了。”这大年夜的,急诊应该...开门吧? 詹点雪忽然想起几年前刚养“梳子”的时候,她也是在大半夜里带着它上医院看病,现在换了个病号旧事重现了。唉,生病的小家伙,总是比平时更让人疼爱几分。 “我给你搬把椅子来,你慢慢吐,我去收拾桌子,一会儿送你回家。”詹点雪慈爱地捋了捋莫忍冬的头发,从外面搬来一把带椅背的椅子,回来的时候又慈爱地捋了捋他的头发,就差说一句“谁家宝宝这么坚强了”。 莫忍冬老实巴交地坐下,明明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感受真的不好,他对着白花花的洗手池一顿酝酿,生怕一会儿吐在小雪的店里或者车里。 瞧着这一大桌子残局,詹点雪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道刚才不那么早把小张师傅骗回家了!饶是大学生再有素质,她双手也难敌一大帮子人,这桌角一块儿地上一块儿的食物残渣,还有那一大摊泛着光的不明液体,詹点雪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但看得出来,大学生们已经尽力了,他们明显是怕有小猫趁人不注意偷吃东西,桌子上的盘子里竟然没剩一丁点东西,除了什么汤汁酱料其余一概没剩,实在是光盘行动的良好践行者——她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然后镜头一转,顺便拍了一张对着洗手池面壁思过的某人的背影。这么一看,他头顶炸起来的几根毛很像莫莫的两只小耳朵呢。 等到詹点雪终于收拾好一切,还给小家伙们喂了饭铲了屎,甚至练后门外那只专为小流浪添置的饭碗也加满了粮食以后,时间刚好十一点五十八,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了。 她回头去看莫忍冬,见椅子空空的,没人在那里,她下楼去看李遇,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还知冷知热地给自己盖上了莫忍冬的羽绒服。 “小雪。”莫忍冬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上了个厕所,一转眼你就下来了。” “你没事了?” “没事了,原来是拉肚子。”莫忍冬嘿嘿一笑,视线一斜撇到趴在桌子上的那位,“他怎么还在这儿呢?”和小雪这么亲近,想起来就烦。 “喝多了。一会儿先送他,再送你,这样比较...” 话没说完,莫忍冬突然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礼物盒,郑重地打开袋子递到詹点雪面前,“新年快乐,小雪。”礼物盒里,一条漂亮的银色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詹点雪一愣,只见莫忍冬的手又指向了另一边,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