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若趁机将他制服……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一闪便还是被她放弃了。 她并不清楚眼前这位“四爷”的权势究竟有多大,不清楚外面究竟有多少他的手下把守着,草率行事实非明智之举。 再加上那如影随形的违和感实在叫她心里没个底儿,总觉得面前有一张神秘的薄纱即将要揭开,令人心里惴惴不安。 还是先静观其变罢。 当然,若这劳什子的四爷不讲武德非要对她动手动脚,那她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 正如此想着,自己身旁柔软的床铺便往下一陷,紧接着,交叠放在腿上的双手被一只大手完全覆盖住了。 年婠婠愕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只咸猪手——这个莫名其妙的登徒子竟当真敢对她上手?! “婠婠,夜深了,安寝罢。”说着,胤禛便自然而然地开始宽衣解带。 年婠婠不禁脸色骤变,忍不住再度暗骂一声,“该死的色胚子!登徒子!姑奶奶迟早剁了你的咸猪手和第三条腿儿!” 而后果断两眼一闭“晕倒”了。 “……” 手里拿着腰带的胤禛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顿时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神情一凝,“来人,快请太医!” 年婠婠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人还不是太过禽兽不如,可算暂且逃过一劫。 只是,原本不过装晕罢了,却谁想眼皮子竟愈发沉重,猝不及防就被一片黑暗彻底吞噬了,全然不知外界是怎样一片兵荒马乱。 “章太医,爷的侧福晋究竟有何不妥?”眼看太医把脉许久也没个回应,胤禛实在忍不住出言追问道。 “这……”章太医皱了皱眉,迟疑道:“年侧福晋的身子较之常人要更为娇弱些,需得好生养着,忌疲累忌忧思忌大喜大怒大悲……许是今日大婚过于繁琐以致受累,又兼整日心情过于紧张欢喜,方才撑不住突然晕了过去。” 年婠婠的身子究竟有多娇弱,胤禛心里头是再清楚不过的,眼下听闻并无甚特殊突发病症,便也就稍稍松了一口气。 转念却又不禁狐疑,上辈子仿佛并未有这么一出状况? 虽说距离上一辈子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具体的很多东西他早已记不清了,可大婚当夜新娘子昏迷不醒这种事儿可实在不常见。 若发生过,他总不至于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才是。 莫非这辈子哪里出了岔子? 想着,那眉头便愈加紧拧起来,薄唇习惯性抿成一道平直的弧度,显得整个人尤为严肃冷厉,威严更甚。 待再三跟太医确认人并无甚大碍后,胤禛方才点点头,道:“既然来了就仔细瞧瞧罢,顺便给爷的侧福晋开一副方子调养身子。” “嗻。” 一通折腾下来早已是夜半三更时分,轻声交代过奴才几句后,胤禛便抬脚去了书房歇息,徒留一众年府的陪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大婚当夜便迎来这样一遭,也不知是否会引起四爷乃至皇家心生忌讳。 ………… 清早,一众女人依着规矩齐聚正院,言笑晏晏,一派和睦。 只时不时总有人要往门口瞟上两眼,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冷不丁的,就听见有人颇为暧昧地轻笑一声,“都这个时辰了,年姐姐竟还未来给福晋敬茶……早前便听闻年家姑娘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