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什么？”方默忍不住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与那位小友昔日有一段因果，不忍见其死于此，只能前来拦下施主。”张紫阳笑呵呵地说道。
方默一怔，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问道：“道长，你是说……宣墨？”
“施主何必明知故问呢？”张紫阳反问。
“可道长……”方默的脸色沉了下去，不满地说道：“你有本事拦我，为何不去拦那家伙？”
“如果贫道有办法达成施主心中所想，不知施主可愿意？”
方默心中一动，强行压下到嘴边的好字。
看着张紫阳，没有说话。
“怎么？难道施主担心？放心好了，以贫道的修为，想要救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道长。”方默的声音也冷了一分，“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救宣墨？她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好么？”
“施主何必明知故问呢？”张紫阳反问。
方默一怔，随即忍不住问道：“道长的意思是……”
“宣墨……早就死了啊。”张紫阳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
“凡事有命数，过于强求，终究还是落了劫数。”
“不懂。”
“简单来说，宣墨死是她的命，区别只是早或晚而已，贫道虽然能救，但还是晚了一步。”
“道长难道就不能卜卦算命嘛？”
“施主知道算卦需要怎么做么？”张紫阳反问。
方默摇头。
他又不是道士。
“以我正一派的卦术，想要算卦，需持戒沐浴三天，然后才能卜算，后我要感到这里，最少也要两天，前后五天的时间，请问，如何来得及？如果贫道可以向前五天推算出某件事的话，那贫道早就飞升了，何故滞留于此？”
“这……”方默一怔，不说话了。
是了，就算真的心血来潮，斋戒沐浴三天，卜算成功。
可正一派虽然并不是深山老林，可就算是交通再发达，前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又不是古代，飞机签证，各种手续一弄下来，没有两天时间根本别想。
有的时候，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到。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
是否要让乔英子和外星人互换身体。
毕竟宣墨已经死了嘛。
所以如果两人换了身体，那么乔英子用的是宣墨的身体，外星人用的是乔英子的身体。
乔英子能活，宣墨也不算白死，方默也不用和那个外星人打交道，张紫阳也能够和宣墨了却因果。
皆大欢喜。
可是……
方默却并不想这样做。
是的。
他承认，他之前的确是自私的想要这样做的。
但是……
在来的路上，方默也想了许多。
宣墨是死了。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外星人其实就是宣墨。
毕竟两人的灵魂已经融合，那么作为外星人的宣墨，她自己愿意嘛？
真的愿意离开使用了多年的身体，跑去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么？
这对于她来说，公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