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眼神看她道:“在想如何洗脱嫌疑?” 徐芷兰:“……” 徐芷兰轻咳嗓音坐起,理理被秦王弄乱的发髻道:“我认为大王应先去搞清先王废立你的原因。” 这是典型的转移注意力。 秦王额头青筋跳起,“寡人现在只想搞清凶手是谁。” “但就算我承认先王是我所杀,大臣们会全部相信?太后不是当众指认了你。”这才是秦王无法洗去的污点。 “所以呢?”秦王忍住怒气,恨恨发问。 徐芷兰很是狗腿的攀附上来,给他捶腿揉肩着,“所以先让众臣不相信太后指认之名。” “然后你便愿意承认是你伙同成蛟弑君栽赃于我,企图篡位吗?” “不,众臣不相信太后指认你后,应该是太后伙同成蛟弑君篡位。” “寡人的母后为何会伙同他人之子?!” 见秦王喘着粗气又要对她动怒,徐芷兰忙加大力道的捶着秦王肩背,“大王息怒,要让臣子知道太后为何会与你翻脸谋害你,这样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秦王道句,“我怎么知道?”随后便陷入愤恨的伤情之中。 徐芷兰瞅着他不大好看的脸色,壮着胆子问道:“太后是不是与长信侯生了两子。” “是。”本以秦王不欲回答,没想他却艰难着喉咙的哽塞吐出来了。 “这就好办了,让众臣知道太后与长信侯生下两子,他们就自行晓得太后为何谋反了。” “徐芷兰——”秦王掐着她把她重按榻上,欺身说道:“你是想让寡人陷入不是太后之子的困境之中吗?” 徐芷兰被掐得喘不过来气,吐着舌头道:“可以说是太后不喜欢你,你们母子不合。” “那是作何不合,作何?我做了什么令她痛恨的事情,非得遭此一罪,被她惨痛抛弃,甚至连性命都狠得舍去,我做了什么?!”秦王发疯般的激烈咆哮,徐芷兰自知触碰他的逆鳞,在他身下挣扎着。 忽然之间秦王便放开了她,自顾抱头吼叫着,他的脑海有段陌生的记忆在飘浮,一位身披嫁衣的女子朝他淡漠着,“阿正,你回去吧,我是自愿嫁与太子偃的。” “太子偃……”秦王忍着脑海崩裂出的记忆,额头不断渗出大量冷汗,喃喃自语着。 徐芷兰见他神色这么痛苦,像是犯了头痛症,忍不住凑上前去询问着。 听他口里喊着太子偃,徐芷兰疑惑道:“不是太子丹?” 秦王抓过她的衣领道:“太子丹是谁?” 徐芷兰忍着与他紧撞胸膛的痛道:“你挚友啊,儿时的玩伴。” 那段记忆随着情绪的削减,渐渐褪去,秦王抚着眉道:“不记得了。” 徐芷兰怔楞,问道:“你没儿时记忆了?” 秦王狂躁揉搓着双颊,“病了一场想不起来了。” “那正好,快把人找来逼相国认罪。”绕来绕去就绕到了原点,徐芷兰发现还是相国有重大嫌疑。 她告诉秦王道:“相国在牢里打了我哥,我哥快不行了。” 这一喊将秦王喊清醒了,朝向车外道:“赵高!” 赵高欢快的应了一声来了,随后一脸堆笑的拉开车门跪拜道:“大王有何吩咐?” “现在就命人发布通告,七国寻找当年替寡人诊治的医师,敢进宫者,赏金千万,封万户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