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白珂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做过一条剑穗,送给朋友后她说那剑穗有防御作用,能保命。” 老人缓慢地笑了起来。 “那很好,这么多年,终于又出了个法器师。只是,你做你的东西,找我作甚呢?” 好问题。 “因为……我在做那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出来那是法器。”白珂回忆起做过的无数簪子,从做麻了的朱雀剑簪到后面繁复的发冠,每一件都能清晰地记起来,“而且,我做了那么多普通的东西,只有这两件,别人告诉我这是法器,我才知道原来是法器啊。” 她说完,充满希冀地望向鲛融,盼着他能给出解释。 ……怎么有一种问诊老中医的感觉。 老中医捋着自己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半晌,说:“不知道啊。” ? 您别摆烂啊。 白漱琼拍拍白珂的腿,示意冷静,然后笑眯眯地开口:“老前辈,我们这次来是很有诚意的,您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做小辈的,一定尽量满足。” “是吗?”鲛融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那,我要这个能净化的玉簪。” 啊?? 白珂脑海中充满了问号,感觉对方朴实无华的老中医形象,瞬间在自己心目中扭曲起来,变成一个诡计多端的老头…… 白漱琼却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信誓旦旦道:“没问题,这玉簪做了一对呢,给你一支不要紧。” 白珂赶紧悄悄扯了扯白漱琼的袖子,小声说:“另外一支我已经送给闲云前辈了。” 这回换白漱琼满脑袋问号了。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那边的狡猾老头仰倒在躺椅上,闭起了眼睛:“这你们俩还没商量好的事情,就不要来糊弄老头子我了。” 主要是,金玉簪只剩一支了,白漱琼和白珂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舍,但偏偏全世界可能只有眼前的这个老头才能解决白珂的问题…… 两人眼神交战,白漱琼的意思是给,白珂自然是舍不得给。 电光火石之间,白珂泄了气,投降道:“前辈,东西给你,但你可得帮我解决问题啊……” 鲛融神态自然地拿过白珂手里的金玉簪,放进自己的乾坤袋里。 “那是自然,做了这么多年东西,我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老人神情再次一变,严肃道:“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东西的?” 怎么做东西…… 真是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问题啊。 白珂老实说道:“首先是选择材料,一般都是我哥或者合作伙伴准备好了给我,我从那些东西里面选自己看着顺眼的。” “然后就在心里想出大概的样子,先运气把铜块或者银块雕刻成大致造型,再往上面镶嵌珠宝玉石……” 鲛融示意她打住。 “真气雕刻,我也这么做过。”他思索,“只是我修为不高,不太适合这样的方式。” 怪了,白珂的修为还不如鲛融。 “我想问问你,你所说的这个‘看着顺眼的’,是怎么个挑选法?” 白珂挠挠头,实话实说:“就是自己心里觉得适合……就会把那些材料组合在一起。” 每次她自己都会觉得这个说法很扯淡,但事实如此,不知道鲛融作为法器师能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