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呆呆地盯着你。 自己在梦中还学电视里轻嫖的地痞一样凑近他的耳骨,热气盈盈淡淡地吐出一句:“帅哥,你好纯啊” 吓得他立马就把头顶的毛茸茸耳朵缩回去了,像一只炸了毛还不敢表现的小猫 最后是亲到了吗? 睡醒后,任怡然起床就被自己睡姿绊了一跤,她实在想不通昨晚她是怎么睡的,怎么连睡觉的被子都打团了。 除此之外,一觉醒来。 来就看见布丁像是筋疲力尽似的肚皮摊在自己的拖鞋上睡觉,仔细看它的胡须还在随着气息一沉一浮的煽动着。 还好是一场梦啊,梦里的触感历历在目,可偏偏还是想不起梦里那个多次出现的少年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身上总是有着一股好闻的薰衣草香,为什么味道会被记得这么清楚? 什么味道会被任怡然记得这么清楚? 是一种很安心绵软的,像是总有人会在你身后关照着你,陪伴着你。 也许会是巷口转角偶遇的小猫,嗦的一下的就跑走了,也许是池边总开着的淡淡悠扬的小野花,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生活在继续,风继续吹,水继续扬。 今天又差点睡过头了,来到车站时,已经有了太阳花冒出来,一半躲在车牌后一半先露出来,阳光折射到车窗上,任怡然透过窗户看见了自己。 那是一张很青涩还有些傻气的脸,连她自己都承认自己还太年轻了。 年轻对未来还没有太清晰的认识。 玻璃窗上的人影晃晃,街边的大街小巷也随着城市建设变了风貌,越来越多的高楼建起。 狭小的巷子里总有一间冒着热气的包子铺,蒸笼被叠得高高起,白白胖胖肉包子总是卖得最快的那个。 今天不巧,任怡然起晚了并没有和木离赶上同一趟来学校的公交车,不过却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今天她在上公交车后,停了一站,身旁空位置重新坐了一个人。 “早上好啊,姐姐。”稚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是那个小男孩。 任怡然惊喜地看着他,又习惯性看了看他身后,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看见木离的身影。 “早上好,你怎么也喊我姐姐啊,叫我怡然就可以了。”任怡然记得他,对他这一头棕色的小卷毛印象深刻,这个小男孩就是前几天在公交车上和木离一起的,那个高一跳级的弟弟。 小卷毛挠挠头肯定的语气说:“好的,怡然姐!” 紧接着就听见小卷毛像是背诵课文一般流利地介绍起来自己:“我的大名是格洋,现在是今阳一中高一的一名学生,你也可以喊我洋洋,家里有三口人,我家住在番都环院6号楼,哦哦家住址不能随意告诉陌生人,错了再来。” 眼见着格洋慌了,不停地重复刚刚说到的地方:“我家住在番都辞源?哦不对是番都江景?哎呀都不对。” 任怡然了解后,也不想再去纠结称呼的问题,转移话题:“洋洋,你的卷发是天生的吗?看起来好特别啊。” 格洋还在纠结刚刚的问题,哭丧着脸心里想着:完了,自己好像真记错暴露了,回去又要被木离教训,说过好几次不要把自己真实的住址告诉人类。 关于头发特殊的问题,格洋已经被问了很多次了,回答闭眼都可以背出来:“对的,就是天生自然卷,我是像我妈妈的,我妈妈也有一头漂亮的卷发。因为我的妈妈那边有外国人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