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铃颔首,摘下玉环变回箜篌,拨弄丝弦,携带灵力的音律绕着阴阳镜飘到阿筍周身,躁动的身体随着音波流转,竟是渐渐安稳下来,卓有成效。 小玉见状开心叫道:“好像真的有用!” 星昴亦是没想到明铃的箜篌之音竟能安抚住阿筍,过了半晌,音律渐停,阿筍也冷静下来,只是神智仍旧不清醒,星昴将其重新收回阴阳镜中。 明铃收起凝云,道:“傀邪之术实在厉害,箜篌之音只能遏制他的狂躁,使他归于平静,但无法消除法术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 星昴道:“明铃姑娘能做到这些已是难得,至于傀邪术,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明铮实在好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兔妖会中了什么傀邪术?” 小玉生气地跺了跺脚,道:“都是兀鹫害的,若不是兀鹫,阿筍也不会来这里,还伤害了许多人。” 星昴看去,实是感到无奈,道:“说来话长,兀鹫作恶多端,眼下唯一之法,便是寻到它解除傀邪术。” 几人正要离去,迎面遇见回来的柳石凌和白河。 柳石路看见她们在一块,快步赶上,道:“你们怎么都在一块?”她的神色比离去之前好了一些。 小玉来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道:“柳柳,你们回来了。都怪那恶毒的傀邪术,让阿筍神智失控。” 柳石凌反应过来,问道:“阿筍怎么样?” 星昴道:“好在有明铃姑娘及时帮助,他已稳定下来。” 柳石凌松了口气,白河走近,看看众人,道:“日头落山了,我们进屋里再说罢。”他又看向明铮和明铃,“两位姑娘也一起?” 屋内点上烛光,白河看向柳石凌,眼神示意。 柳石凌抿了下唇,早先白河来找她,看出她为凌宇之事难过,于是干脆直言。 “柳石凌,我知晓你心中记挂凌宇安危,又想以大局为重,可许多事都难以面面俱到。”白河的话直戳她的心头,“山民之事我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你还把剩下的唯一救命金符用在了阿筍身上,已是情至意尽。你既想寻找凌宇下落,那么我们便去找,不必为其他事牵绊,反而让你分心失神。” 柳石凌抬眸看他:“可是……” 白河扯了下嘴角,加重了语气:“没有可是。你犹豫不决,那么我便替你做决定。我们明日出发去找兀鹫,无论凌宇是死是活,总有个答案,你也无需再像今日这般强装淡然,丝毫不像我认识的柳大小姐。” 白河一语道破柳石凌内心深处的不堪,她自从脱离凌家,和白河小玉踏上长途之后,总是想要摆出游刃有余的模样,无论面对什么事都做到处变不惊,不愿让人看见她的不安与脆弱,好像这样才有资格行走于世间。 这一切都因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没有高深的修为,不会厉害的法术,所以才逞强打造出一副无坚不摧的外壳,但内心依旧没有底气。 矛盾的内外终于让柳石凌暴露出她伪装的坚强,她每一步所做的理性抉择,只不过是她附加于自身的枷锁,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久而久之无法正视内心,遭受现实两难的反复鞭笞,痛苦难言。 “白河,我真是个虚伪的人,对不对?”柳石凌低声反问,“我明明没能力做到,可却要欺骗自己,欺骗别人,只是为了得到认可,为了不被其他人小看……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白河垂下眼眸,望着无助的柳石凌,叹了口气,道:“柳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