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藤蔓交织,往深处而去,只见藤条间被束缚着一道褐色身影,正是白日里被制服的闻獜。 “期间他挣扎过几次,不过都被藤蔓压下了。”花娘撩起落下的藤条,走近闻獜,“只不过他被傀邪之术所控,此术实乃阴邪,我们一时半刻还无法解除。” “嗯。先前我与兀鹫交手之时,也见过它这邪术,如若无法唤起闻獜的神智,恐怕无法解除。” “道长有何见解?”花娘问。 “你我现今也无需绕弯子,守护者,或者该称之为藤木之灵,以他趋近于仙体之身的本领,化解此术轻轻松松。”白河定睛望着花娘,他不打算再隐瞒内心真实想法。 花娘苦笑,道:“白河道长果然敏锐聪颖,你所言不错,不过守护者的仙体之身早已是过往之事。” “此言何意?”白河目光微闪。 “想必道长也知现今人界灵气早就不如从前,守护者虽有千年之灵,但终究抵不过世间万变。”花娘叹息道来,“且守护者为了维持此方结界,实在耗费过多的灵力,现今更是无法现身,否则怎会让区区兀鹫扰乱吾族?” 白河颔首沉思,花娘这番话说得倒是诚恳,他确实没考虑到此种原因,原来仙界封闭还造成了这般影响。 白河忽然想起过去偶然间得知的一些关于师傅望尘不得志之事。 掌门尊长曾言望尘乃天赋异禀的修仙之人,即便是在仙界关闭百年之后,仍是以一己之力修得极高的境界,可想而知,若是仙界不曾与人界分隔,那么现今望尘早已能参悟修得仙人之身。 “白河道长?”花娘察觉白河出了神,出声提醒,“道长在想什么?” 白河从深思中脱离,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对花娘道:“既已说开,我自然全力相助,不仅为你们,也算是为了我自身。” 花娘终于松了口气,道:“太好了,有了白河道长这一言,我们定当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不必客气,你们也给了报酬,互不相欠。” 花娘憋起笑,眉眼娇柔,揶揄道:“白河道长何需这般撇清,藤灵结用于柳姑娘之身,最是合适不过的了。” 白河瞥了她一眼,不再有所表示,转身离开,只留下花娘,她慢慢收起神情,一双桃花眼望着他远去,眼神愈发沉稳。 等白河身影没入黑暗消失不见,花娘回过身,一步步靠近闻獜,碰了碰他的眉眼。 第二日清晨,柳石凌与小玉起身,她们将随身物品携带好准备出发,却不见白河。 柳石凌往隔壁的洞穴寻去,洞穴内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她正疑惑时,听见小玉的声音。 出了洞口,小玉拉着她往上头看,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出没在葱绿之中。 柳石凌前一天学习了灵目之法,没想到这么快便又用上,抬头仰视,清楚得看见正是白河躺在粗壮的枝干上,衣摆垂下,似乎睡得十分惬意。 “喂!”柳石凌喊他,“你不睡里面,睡在树上做什么?” 白河缓缓睁开眼,低眸望下来,朝柳石凌一笑:“那石板又凉又硬,难睡得要命,我只好换了一处。” “……”柳石凌颇是无语,“那你快下来,我们该走了。” 等白河一个跃身跳至她们身前后,小玉忙上前去,好奇道:“白河,睡树上好玩吗?下回我也要睡树上。” 柳石凌瞥了白河一眼,眼神中似在埋怨他把小玉带坏了。 白河倒是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