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叔停留在白河院中,对他们说起十多年前之事。 原来徐希幼时曾得过一种怪病,遍访名医却收效甚微,在快要无法支撑送往家族途中,碰上了来自仙门的修道之士,便是望尘。 他们未抱希望,想着若是有一线生机也好,于是托付望尘救治,没想到最终竟真的将徐希救回一命,令他不再受怪病折磨痛苦,从此身体逐渐好转,只是较于常人体弱一些,但已是足够幸运。 “所以当时在城外,看到装扮相似的白河,才会邀他搭车?”柳石凌问。 畏叔点点头,道:“正是。我想世间缘分之事确实奇妙,果不其然,白道长与望尘道长竟是师徒关系,真乃巧合。” 柳石凌见白河没有反应,瞄了他一眼,一副犹豫思忖的模样,靠过去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白河瞥向她,两人对视一眼,他朝畏叔问道:“可否说一说徐少爷得的什么病?有何症状?” 畏叔眯了眼回想,道:“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具体我也无法说清楚。少爷幼时总是呼吸不畅,时常闷咳,但要说其他什么,倒也看不出来。看过的大夫们都说是气结于胸,滞气不散,也喂了好些药,却不见任何好转。” “你也会看病?”柳石凌望着白河问道。 白河摇了摇头,抵着下颌,道:“我医术不通,只是好奇为何徐少爷年幼之时会得此怪病。” “唉……”畏叔叹气道,“少爷出生前后,跟随夫人奔波劳累,想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白河面露疑色,更加想不通了,还想再问,门口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只见一位倩影走了进来,看到屋内几人,半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柳石凌看到来人,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低呼道:“碧绦姑娘。” 碧绦笑吟吟地走到屋内,道:“柳姑娘在这呢。”她的视线滑到白河身上,道,“这位便是白道长罢。” 白河微微颔首,又朝柳石凌看去,像是在询问此人是谁。 碧绦先一步回答:“白道长不必拘谨,有话可直说。说起来,我们或许也是同道中人。” 白河抬眸望着她,她的神情意味不明,另他难以捉摸到底是何意,但从她一进门时的状态看来,并非只是徐府内普通的一位女子。 畏叔见到碧绦,起了身,道:“碧绦姑娘可是有事?” 碧绦眼神流转,露出无奈的模样,道:“若不是徐少爷请我走一趟,我也是不愿走动的。” 她说着走近柳石凌身侧,低头道,“我来此是想找柳姑娘,不知柳姑娘现下可有空闲?” “我?”柳石凌指了指自己,没想到绕了一圈又提到了她。 “正是。昨日徐少爷在凌府……”碧绦欲言又止,“毕竟发生了一些令人误解之事,所以今日少爷要再去凌府一趟,另外,想请柳姑娘一同前往。” 柳石凌看了眼白河,白河神情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她思索半晌,才道:“为何要带上我?” 碧绦摇头,道:“我也不知,大约是有些原由的,全凭姑娘意愿。” 柳石凌抿了抿唇,道:“那好,我去看看。” “如此最好,柳姑娘且跟我走罢。”碧绦微笑道,又看向畏叔,“畏叔,你在此打扰也该回去了,少爷也有事吩咐你呢。” 畏叔点了头,望着他们,道:“我便先离去了。” 柳石凌随后站起身,看了几眼白河,白河只是朝她淡淡一瞥,没有表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