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河神情凝滞,昨日回来之时,他便有些担心如何交代凌宇之事,现在被问起,却也无法躲避拖延。 “他……他被那妖物带走了。”白河低了声音,没有解释更多。 柳石凌的笑容在脸上渐渐凝固,她才高兴不过一刻,又听到如此噩耗,悲伤之中久久无法言语。 此事无法责怪白河,他为了救她已经做了许多,然而她却什么事都没做成,还给白河添了麻烦,都怪她没有能力,保护不了兄长。 白河看出柳石凌在自责隐忍,此事说来复杂,他安抚道:“是妖物狡猾,不是你的过失。而且在此之前,我想,那只妖物便有所计划,你忘了妖物挟持你是为了什么吗?” 柳石凌抬头看他,想到当时那个局面,道:“另有目的?那妖物想要夺金符?这是为何?” “依据我的猜测,应与你兄长有关。”白河缓缓道来,“妖物去凌府的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扰乱凌府,那么会是为了什么?根据后面它的行为来看,它是冲着凌宇去的。” “凌宇命悬一线,为何要针对他?” “不,你忘了一件严重的事。凌宇的病,是因魔气而引起的,但他却强撑了几月,证明其中必有蹊跷。”白河道。 柳石凌一拍手,想起之前白河曾提过,道:“你的意思是,妖物与凌宇染上的魔气有关?” “没错,那只妖应是控制了凌宇。我想,它的背后,与魔气有着更深的联系。甚至是……”白河说到这,眉头紧锁,他的眼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那它带走凌宇又是因为什么?” 白河咳了一声,稍微冷静下来,道:“这便连上了金符。你用金符压制了凌宇的魔气,使他有所好转,因此也吸引了妖物,在它看来,对此肯定心存担虑,既怕金符又怕它无法控制凌宇。” “所以它才想要得到金符。” “嗯。然而当时它未得逞,又因师傅赶来,于是只能退一步将凌宇带走。”白河道,“所以我猜测,它暂时不会对凌宇做什么,甚至还会亲自再来找我们。” 柳石凌点了点头,她虽然还是沉浸在对凌宇的担忧情绪之中,但听了白河的话,不无道理,只能放宽心,相信凌宇不会出现意外。 两人还在屋内交谈,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声音,柳石凌起身走去门外,只见一道身影赶至院内,看见柳石凌,连忙上前来。 “是畏叔。”柳石凌朝屋内的白河道。 才说完,畏叔已来到柳石凌面前,道:“柳姑娘原是在此,不知白道长可否也在?” 柳石凌点点头,问:“畏叔,有何事急着找我们?” 畏叔道:“昨日见你们出门,门房却未见你们回来。我这才来看一看,既然你们都在,我便不打扰了。” “畏叔。”白河听到他们对话走到门口,靠着门框,叫住他道,“你是从隔壁过来还是先来这的?” 畏叔没听明白,但回答道:“我先去了柳姑娘那边的院子,但没见到人,这才转过来找。” “知道了。昨日马车夫是独自回来的?”白河又问,他心中隐隐意识到什么。 “是啊。”畏叔直言,“昨日下午下了大雨,他说找不见你们,便先回了。我今日才知,训斥了他几句,这才赶来看看。” 白河摸着下颌,道:“那无事了。畏叔不必担忧。” “好嘞,那我再叫人送些早点过来。”畏叔道,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