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对于妖物出自内心的恐惧蔓延开来,没人能够真正拥有勇气面对极有可能伤及自身的未知之物。 院内的气氛愈加混乱,已有不少的护卫骚动起来,因白河口中所指的“妖”感到惊慌失措,难免提心吊胆,生怕确有其事。 二爷注意到周边的护卫们出现退缩的情况,跨出一步怒喝道:“无能之辈!他胡言一句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不赶紧给我围上!” 护卫们狐疑地朝身旁的人望去,手中松懈的武器再次握紧,硬着头皮一步步往前围拢,神色各有不同,仍能看出他们的胆怯。 白河微微弯起嘴角,背着手轻轻抬起脚,往前一步,再次站定。 “看来你们还不相信。这样罢,我让你们亲眼见一见。”这一次,他没再轻声传音,不急不躁地坦然说开。 白河的声音不大,但院内胶着,十分安静,落针可闻,在场的人又一次看着他平静地说出这般成竹在胸的话,内心动摇,响起窸窣声音。 二爷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五官快要扭曲,脸色通红。 白河笑道:“二爷为何如此紧张?不必担心,我乃一普普通通的修道之人,来此并非为了生事,不如放下戒备,我这人可好说话。” 他往前又跨了一步。 护卫们满是疑虑,看着白河的模样穿着,所言真切,似乎有那么一点可信,更加摇摆不定,不知是否要听从命令出手还是静观其变。 二爷快要气得说不出话来,忽然间,从后方上来一位护卫队首领,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不一会,有一道身影款款而来,进到院中,停在二爷身后侧。 来人往院里瞥了一眼,与白河对视上,他收回视线,走到二爷身旁,低声道:“凌二爷,凌府之事,实不该我来插嘴,只是这事事关重大,若是走漏了风声,被外界质疑,如此可对凌氏一族百年来的基业名声不利啊。” 二爷的眉头深深皱着,低沉道:“你有何见解?” “不如这样……” 二爷侧目睨了他一眼,道:“便依你之言,但是,若他不能证实,休怪我不再客气,到时连累了你们,可是得不偿失。” “是。有凌二爷一言,我相信他不会不知好歹。” 二爷哼了一声,甩袖道:“那便看徐少爷的了。” 青葱人影略一鞠礼,走下沿廊,护卫朝两边散开,他独自走进包围圈中,与白河面对面。 徐希一手敲打着折扇,停在白河身前,不紧不慢道:“白道长见到我,似乎并不讶异。” 白河瞥过他,目光转了一圈,道:“彼此彼此。徐少爷对我出现在此,也并无惊奇。” 徐希哈哈笑了两声,手里拍打折扇的动作停下,道:“巧合巧合。我确实不知,白道长来此所谓何事。要知道,临江城内,凌府可不是说来便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白河回以微笑,道:“我这人喜欢凑热闹,此处既有热闹,我便来瞧一瞧,说不上为了什么。” “哦?是么。”徐希微微摇了摇头,“白道长该是知道凌府是什么地方,我也无需多说。眼下之事,双方各退一步,如何?” 白河摆手,道:“并非我不愿,只是二爷咄咄逼人,我一早便想和谈,奈何他们只想动手解决。” “如此便好。”徐希道,“凌二爷也不愿生出事端,不过需得你证明前言,消除府内恐慌。” 白河的目光穿过层层包围,望向最前方,摸着下颌,道:“二爷保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