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却摇了摇头,坐着一动不动,没有要救人的意思。 “白河,事到如今只差了一步,你到底在想什么?”柳石凌站起身,怒火已烧至上头,“再不行动,我们就没时间了!” 白河忽然低头凑近,与柳石凌的脸只差咫尺,她顿时怔住,声音也停在喉间。 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伸至眼前,白河用手指背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柳石凌却像是受到了极强的力,往后退了一步,用手盖住了额头。 室内安静下来,院外却响起沉重有序的脚步声以及兵甲摩擦的哐锵声,位于府内就近的护卫队闻风而来,在院门之外集合,不断朝院内围拢。 白河镇定地坐在桌上,房门大方敞开,畅通无阻直通向院门,屋外的情况一目了然,他在等待。 院外的护卫不断往里试探,发现并无其他异样,为首的朝后方队伍招手,两队护卫分别从两个方向鱼贯而入,围了院墙一圈。 这一回他们变得更加谨慎,没有贸然进攻,反而是绕着院子,不断拉开人手距离,里一圈,外一圈错开包围,有条不紊地应对。 白河坐得累了,换了一个姿势,抬起一条腿,手肘抵住撑着下颌,他打了个哈欠,淡淡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再耗下去也无益,我有些忠告想要转告你家主人,不如喊你们府里能做主的人来。”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但院里院外的护卫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极其嚣张。 带头一位人高马大的护卫首领听得牙痒痒,想起上一回一支护卫队全军覆没,现在仍躺在床上调养,压抑住冲动,稳妥起见,只能喊人前去禀告二爷,由他定夺。 柳石凌恢复清明,刚要与白河理论,白河率先开口:“你体内魔气未消,方才差些受到那只不明妖物影响,还是先静下心来,运转清心咒。” “妖?”柳石凌重复着,回想进屋时的种种诡异,道,“你的意思是府里真的有妖?” “嗯。经过此事,我可以肯定,你们凌府混入了一只不容小觑的妖物。” “它在哪?”柳石凌意识到危险,“若是像青狐那般……凌府中人岂非置于险境。” 白河瞥过她一眼,看上去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似是有所把握,他道:“放心。此妖若是针对府内之人,想必早已出手,何需多此一举。我想,它的目的并不简单,还不会轻易暴露。” “那你刚才喊话是?”柳石凌问。 “这不跟这群护卫无话可聊,只能找重要人物过来了。”白河耸耸肩。 “……”柳石凌哑口无言,“等等,万一他们把二伯请过来,他看到我,那我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二伯?你们凌府的长辈?”白河思索道,“把你关入柴房的也是他?” 柳石凌点了点头,道:“那日我来救凌宇,被二伯的夫人发现,之后二伯赶来,听信了辛夫人的一面之词,便将我关了起来,待隔日交予宗族长老处置。” 白河沉思片刻,道:“你是何想法?凌府之事,你应比我清楚。” 柳石凌学着白河思考的模样,一手抵住手肘,另一只手撑着脸颊,想了一会,道:“二伯的这位夫人并非原配,我只记得离家前留在凌宇床边照顾的一直是他母亲,也就是原来的夫人。这次回来不知为何不见她,她不可能不在意凌宇。反倒是辛夫人在人前装模作样照看,大概是为了笼络人心,摆出一副慈母面貌。” “依你的意思,原夫人不见,所以辛夫人上位。”白河琢磨着,“你离家时,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