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宗当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算命老人。 面对他的疑问,臣柳打着哈哈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天赋异禀,才会出现您老说的情况。” 算命老人抖抖花白的胡子:“年轻人,撒谎也撒个好点的。” 他并未把话说死,却也给了臣柳一记提醒。 二者身份悬殊,算命老人想弄死清闲宗易如反掌,何必在他面前抖机灵呢。 臣柳立刻能屈能伸,原封不动地将当初祝乐撒的谎如实禀报,末了还说:“是小辈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妄想瞒过您老,简直就是一大罪过。” 算命老人呵呵一声,又看向站得最远的余予光:“你家师兄说得可是真的?” 话音未落,臣柳就跳起来:“我是师尊!是他们的老大师尊!” 算命老人:…… 刚刚看手相时,他趁机摸了一把三人的修为,眼前这个以往遇到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金丹修士居然是师尊? 这怎么可能?说出去都要贻笑大方。 不等算命老人裂开嘴笑,余予光的反应就证实臣柳的话并给虚假:“阿叔,他确实是我们的师尊,虽然修为不是很强,可放在我们的宗门里,已经是顶顶强的存在了。” 算命老人又把刚龇出来的牙收了回去。 莫非是太久不出山,现在居然连金丹修士都能当上师尊了? 作为一个盐吃的比清闲宗饭都多的老年人,算命老人很好的将惊讶掩在心中。 他道:“既然你们是小宗门,怎会那么巧遇到大能斗法的事?” 大能斗法天崩地裂海水倒倾都有可能,其灵气波动可达数里远。 倘若真如他们所说自己是小宗门,老远看见斗法都应掉头走才对,怎么还会主动穿过去被波及到? 一直没说话的沈听树耷拉着脑袋:“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赶着去北斗剑派看招生会么?” 接着,沈听树将遇到谢昭星前后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也许是温润长相说悲惨故事时会自带buff,算命老人听到他们烧水差点把房子点着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声立刻招致余予光的惊讶:“阿叔,你怎么可以笑话我们?我们可是生着病差点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一般情况下,‘我弱我有理’能在许多场合横行霸道,偏生今日叫他们遇上个不讲理的算命老人。 对方眼睛一瞪胡子一抖:“嘿,还不是你们自个儿惹火上身,若是一开始就交给你们口中的靠谱小师弟,岂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正欲辩解的清闲宗又沉默下来。 说的没错,如果一开始他们对谢昭星多点信任,烧房子的事便不会发生。 事已至此再辩解也苍白无力,不如就此认下。 从见面就咋咋呼呼的年轻修士突然安静,算命老人有种穿错鞋子的别扭感:“不就讲了句事实,你们老气横秋给谁看呢?” 臣柳露出抹苦笑:“老先生,我们并非故意老气横秋给您摆脸色,而是觉得你说的是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所以无话可说才沉默的。” 算命老人盯着他看了一个瞬息,冷哼一声:“现在的世道怎么回事?怎么年轻修士都没有点血气方刚在身上了?” 语毕,算命老人在衣袖里掏了小半天,最后拿出一个粗制滥造的小瓷瓶丢了过来。 待臣柳手忙脚乱地接住,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