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镜瑶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身边没有人,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儿,正努力回想着,听到林鸢在屋外问她起床了吗? 她见自己的衣服还没有脱,赶紧脱掉,只穿了身中衣应声道:“起了。” 林鸢端着洗脸水进来,笑着问她昨夜睡得好不好。 镜瑶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不太好。” 她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她成亲当日,阿娘不见了,把她急得到处找,没找到,最后哭了起来。 林鸢却以为是昨夜司寇宴将她折腾得没睡好,一边替她梳妆一边温言细语道:“阿宴年轻,精力旺盛,你受累了。” 镜瑶摸着肩侧的长发,听得一愣一愣的,想到司寇宴在浮图镜里折腾这么久,居然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置可否道:“他的精力是很旺盛。” 她这边收拾好,林鸢又去收拾床,看到白帕上的一抹红色,笑着收起来。 镜瑶从镜中看到她将白帕收起来,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不是她的,那就是司寇宴的。 吃早饭的时候,趁林鸢不在,镜瑶小声问司寇宴她昨晚是怎么到了床上的。 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万一是她自己鬼迷心窍爬上了床,可就太丢脸了。 司寇宴看她手指轻轻捏成拳头,抵在唇边,偏着脑袋一脸悔色,直接承认:“我抱你上床的。” 一听不是她主动的,镜瑶顿时有理了,转头看着他质问道:“你干嘛抱我上床?” 司寇宴把筷子放在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行吧,今夜你就趴桌子上睡,等明日一早起来尝尝腰酸背痛的滋味儿。” 镜瑶一听他竟然是为自己着想,霎时没了底气:“我还以为……” 司寇宴略一挑眉眼,凑过去问:“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镜瑶侧过身,想起早上的事,又道:“对了,姐姐将你的手帕收走了。” 司寇宴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白喜帕,又莫名其妙笑起来,重新拿起筷子夹菜:“那是你的手帕。” 仙界一贯喜欢白衣飘飘,镜瑶也经常穿一身白衣,但她确确实实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手帕。 她的手帕都是绣了金色梧桐叶的,想起今早林鸢将白手帕拿起来时,上面似乎只有一点红色,肯定道:“不是,我没有那样的手帕。” 司寇宴实在是没有忍住,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这话可别跟阿姐说,说了就暴露了。” “暴露什么?” 镜瑶的目光真诚而疑惑。 司寇宴意味深长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话便又是在敷衍她了,镜瑶懒得再问,目光落在他一身黑衣上,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目光瞄了他一眼:“那个……你昨天穿那身还挺好看。” 司寇宴微微一愣,扫了她一眼:“你昨天穿那身也挺好看。” 镜瑶这才反应过来,她也习惯性的换了之前的一身白衣。 也是,只有成亲才穿红衣,谁没事儿天天穿得那样鲜艳呢。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月余。 自从司寇宴成亲之后,林鸢便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有一个天仙一般的弟妹,别人问起时十分有面子,也更加愿意跟外人交流。 日子过得稀松平常又很温馨,好像这样子过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镜瑶在院中晒药草,还在想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