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了。” 王光喜听这话眯了眯眼,心中有些不对劲一闪而过,他没能抓住。 张月亮在门外偷听着两人的对话,瓢泼大雨掩盖了她的脚步声,也令她的偷听计划不甚顺利。 担心自己被发现偷听,基本确定王光喜下午会离开后,张月亮便离开了门口,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暂时放松的张月亮,忽然感到无比疲劳,像被压迫到极点的弹簧失去了弹性,只能自己慢慢尝试拉伸回去。 雨声断断续续,张月亮独自在阴暗中闭目养神。 也许这次什么都不会得到,也许会暴露自我遭遇危险,但打定主意不能打持久战的张月亮别无他选,必须冒险。 下午三点,终于降水暂停,但天空依旧是铅灰色。 张月亮装作无所事事走出房门,注意到王光喜已经离开。通常这个时间点,刘大娘便开始准备晚饭了,张月亮今天无需工作,勤劳的她去厨房帮忙也是惯例。 “你好些了?”刘大娘对张月亮十分关切。 “还是不舒服。”张月亮故作苦恼,“可能是淋雨的缘故。” “可不许不能硬撑。”刘大娘将张月亮驱赶回去,“大娘还能干,你得好生将养着。” 张月亮嘴上客气,但最终还是乖乖回房休息。 刘大娘开始准备工作,张月亮也在房间中准备,将工具装好,把该带走的东西打包,再将地形和房间布置回忆一遍,却没有贸然行动,她内心已经无限妖魔化王光喜,生怕他杀个回马枪。 “月儿啊!” 雨已经停了一个小时,张月亮房门忽然被敲响,紧接着圆形把手被接连扭动几下。 张月亮早已反锁房门,听声音是刘大娘,张月亮匆忙脱了运动鞋和外套,刚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模样,穿着拖鞋给刘大娘开门。 “给你煮的红糖姜!”刘大娘热切地拉着张月亮躺回去。 “谢谢大娘。”张月亮有些感动,接过装红糖的碗,可惜刚喝一口就被烫到。 “你慢慢喝,好好休息。”刘大娘慈爱地给张月亮关上门,“一定要喝啊,驱寒最管用了。” 整个工地都是男人,刘大娘的确是与张月亮最亲近的人了,张月亮望着深色的红糖姜汤,犹豫片刻,最终将姜汤泼到窗外,系上便于行动的腰包。 四下无人,张月亮镇定自若走到王光喜门口,她有planABC上中下三策,首先,这种统一的板房极有可能门锁是同把钥匙,她掏出自己的钥匙尝试开门,发现并不匹配。 的确不可能这么容易。 张月亮内心叹气,将自己准备的刀具中最细长的一把,捅进锁孔,小心转动。 因为在王光喜房间门口正对着工地,随时都有可能有人上厕所路过,张月亮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将手在衣服上擦干,两只手握紧刀柄转动。 好消息是五分钟内都没人路过,目击到张月亮在明目张胆撬锁。 坏消息是张月亮实在太紧张而门锁质量欠佳,咯嘣一下,刀身直接断在了锁孔里。 刀被掰断那刻,张月亮只觉自己心也跟着碎了。 做了一辈子守法良民的张月亮没办法立即拥有溜门撬锁的专业技能,她设想过可能自己撬不开门锁,却万万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纰漏——门锁与刀明白告诉所有人,请注意请注意,王光喜的房间已经被入侵。 此刻planA与B都宣告失败,张月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