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玉重楼笑了笑,“唐掌柜,少君这些天心火旺,吃饭不香,睡眠也不好。”王上多年以来的抑郁症和厌食症,因为那个女子更严重了,玉重楼真心希望唐绾妆是解药。 听者有心,唐绾妆想起来厨房还有不少食材,她去泡了银耳和绿豆,饭后煮了冰糖银耳绿豆汤,装入食盒,“少君哥,你回家后记得喝,身体是最大的本钱,你记得好好吃饭睡觉。” 赫连晔但觉和毒美人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此刻稍稍有点依依不舍。 唐绾妆脖颈上的淤青依旧狰狞可怖,因为闷在厨房里太久,脖颈和脸上密缀着细汗。 赫连晔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俯首细细给唐绾妆擦去汗水,声线醇沉好听,“别太累了,我有空便过来看你。” 唐绾妆一双桃花眼灿若晨星,“少君哥,我等你!”郎情妾意,毫无违和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相好了多年的恋人。 目送赫连晔一行人离去,唐绾妆一回头就看见辛元摇着蒲扇脸色凝重地看着她,“辛掌柜,怎么了?” 辛元起身到门口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唐掌柜,老夫也年轻过,也有女子暗中倾慕示爱过,但是父母和老夫都中意段氏,所以老夫把她明媒正娶进门,老夫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唐绾妆笑着点头,“辛掌柜,我懂你的意思,晏少君再好,如果他无意娶我为妻,我也不会一直一厢情愿。” 辛元目露赞许之色,继续练字。 去了后院,唐绾妆看见唐燕站在厨房门口,“醒了?饿了吧,还剩下不少吃的,你随便吃。” 桌上剩的东西,玉重楼吩咐侍卫都打包带走了,剩下的都是没动过的。 唐燕馋得咽了下口水,“妆娘,我其实早就被香味儿熏醒了,看到有那么多人,我不敢出来。”说着,她进厨房捞了一大碗羊杂,拿了张葱花饼,埋头吃起。 稍稍整理了一下,唐绾妆送给辛元一条烤羊腿,一盆红油羊杂,剩下的熟食和生羊肉都装盆浸在木桶的井水里,带回村晚上吃。 唐燕吃饱喝足洗完了锅碗,倒头睡去,唐绾妆毫无睡意,伏案抄书默写,墨香淡淡,渐渐,她一颗春心不再荡漾归于风平浪静。 是的,唐绾妆后知后觉出来哪儿不对了,晏少君自始至终都没问一句她的个人情况,他看似情深义重的互动更像是逢场作戏,等吧,时间会给她正确的答案。 马车车厢里,玉重楼歪头盯着赫连晔,忍无可忍,“啧,二百两赏银呢,你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赏出去了,王上,反正我不信你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 赫连晔微阖双目,“本王治下出现这等龌龊事,属实对不住她,貌美聪慧有胆识又勤快,我朝女子的楷模,理应嘉赏。” 玉重楼啧舌,“没了?” 赫连晔再不理睬,心里却并不像面上这般淡漠平静。 他患病多年,厌女症,厌食症,抑郁症,这些病症的根源都在京城那个女人身上,四岁那年,他去给那个女人请晚安,她拿出来亲手做的桂花糕。 他吃得正香时,那个女人附耳对太监说不想侍寝,想办法撤了她的牌子,太监说她半年没侍寝了,惹怒今上对她没好处。 那个女人说如果今上对其他妃子没兴趣了,那就纳一批年轻貌美的进宫。 等到太监退下,那个女人望着纱窗外,喃喃,“弈容哥哥,你可知我为你守身如玉好辛苦……” 当朝皇后,他的生母,为野男人守身如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