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唐绾妆正为租店铺的一系列事情犯愁,因为都得她一个人张罗,“啊!?” 唐绾雪翻了个大白眼又问了一遍。 “我不太会绣花,好在官府开明包容,还有别的选项,我选烹饪或者书画。”女红大赛有书画这一项,唐绾妆深感舒适,足以证明靖王不是那种顽固迂腐的上位者,天知道“无才便是德”坑害了多少女子。 唐长平说他不建议村里符合条件的女子亲自去雁州府衙报名,不如他一起报上去更加省事方便,唐绾妆同意。 “姐姐,我的粉衣服有好多呢,我可以借给你一套,燕姐,我也借给你一套。”唐绾雪说着带两人回屋挑衣服,唐燕很快挑了一套,唐绾妆嫌弃这些粉衣服都太嫩了,决定去衣坊做一套淡粉色的常服。 翌日出摊时,唐绾妆在摊子旁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本人求租一间店铺,有意面谈。” 辛掌柜打包麻辣烫时看见了,笑了,“唐掌柜,我说生意太好了你延时半个时辰赚得更多,你总不愿,原来是琢磨着开店呢,厉害,我要是有一个你这么厉害的女儿,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唐绾妆没时间逛街寻找合适的空铺,正犯愁呢,放块牌子管用吗? “辛掌柜见笑了,我这都是被逼出来的。”每天出摊半个时辰,唐绾妆都累得不行,晚上脑袋一挨枕头就秒入梦乡,钱是赚不完的,命只有一条,惜命就不能延时透支生命。 至于开店,必须的,唐绾妆要养活自己和妹妹,要养活那么多村民,没有安逸的退路,只能往前走。 辛掌柜不知这些,只看见唐绾妆轻松如风,听了这话,暗道厉害的人总是谦虚如斯。 几天前,唐绾雪进城逛街逛累了过来饱餐了一顿串儿,末了抱怨太阳太毒了,晒死她了,于是唐绾妆买了几把布伞撑起来遮阳。 唐绾雪说了今天要进城逛街买绣线撸串儿,让唐绾妆给她留位儿,和食客们一起撸串儿才过瘾。 眼看着食客越来越多,快没有座位了,唐绾妆仅仅是偶然朝街口望一眼,唐燕忍不住吐槽,“雪娘真是的,进来没进来也不过来说一声,要是她没进来,你留那么多食材不卖岂不是少赚好多钱?” “没事儿。”唐绾妆知道唐绾雪说了要进来就不会食言,她和柴江钱海都热爱干饭,所以唐绾妆刻意多备了一些食材,投喂赚钱两不误。 唐燕火气消了点儿,就特别,特别羡慕唐绾雪有个这么好的姐姐。 今天,香墨斋旁边的茶楼门前有杂耍表演,喧闹欢腾,唐绾妆手上忙着,时不时往那边望一眼,唐绾雪还不过来撸串儿,是不是跑去看杂耍了? 一辆双驾马车自街口平稳行来,看上去与平常富人家的马车没什么两样,其实不然,约莫有百多名便衣侍卫混迹于马车附近的人流中,时刻关注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马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今上的嫡长子,靖王赫连晔。 他听说这些天玉重楼特别钟爱一个街边摊,天天吃也吃不厌,今天他回王府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这茬儿,所以改道过来看看摊主是何许人也,是不是匈奴细作?是不是那个杂种的人? 一阵阵喧闹声传入耳中,赫连晔长眉微蹙,这时轻风拂过,车厢的窗帘被掀起一角,他往外随意一瞥,身躯一僵。 一角熟悉入骨的粉色裙裾闯入视野,很快又被重重叠叠的人影遮挡! 那套粉色罗裙,赫连晔掌灯看过,过目不忘,因此笃定自己不会看错。 喝令车夫停车,赫连晔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