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嬷嬷从门外走进来,堵嘴将李秀萍的嘶吼声堵住,一边一个拽着她的肩膀往外拖去。 “表妹抱歉,今日是表姐的错,只是你看在表姐好日子的份上,今日且饶了表姐可好?母亲她也是无心之失,没想到会气到表妹。”说话端的一副忍辱负重,小可怜的模样。 乔姐儿来的很及时,她和克哥儿两个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身后带着几个陌生人走进来,宋嫣然看向对方皱眉,这应该冠军侯来下聘的人,来的倒是快,可见李秀萍刚刚是算好了时间闹开的。 “哼,凭你有这么大的脸面?” 郑柔若半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人一旦翻脸,即使平日里和乔姐儿没有什么龃龉,那也是翻脸不认人。 再者说,她还真不信乔姐儿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放纵李秀萍闹,无非是有好处罢了,郑府家风及严,她们纵是闹得再过分,也传不出去一点不好。 郑柔若知道乔姐儿也是看准了这一点,这才一再放纵李秀萍胡闹,估计乔姐儿也没想到,郑柔若会在她下聘的日子里,开口把她们赶出去。 毕竟大户人家要脸面。 可惜,郑柔若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郑柔若一直都没有被乔姐儿的糖衣炮弹侵蚀,毕竟如果真是个好姑娘,就该拦住李秀萍这般放肆,但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过。 又当又立,平白惹人讨厌。 郑柔若一点儿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可爱,见乔姐儿竟然当着外人给自己上眼药,赶在冠军侯府下聘的人走进来之前马上变脸,收起满脸戾气悲伤哽咽道:“自从你们来了郑府,我们哪样做得不好?郑府五房,每一房都给你准备了很多嫁妆。可是你们呢?来到我们家第一天,就仗着祖母将娘亲和二婶气的头疼,如今又来欺辱我吗?”郑柔若着实哭不出来,只好趴在大侄子脖颈中干打雷不下雨。 随着冠军侯府下聘的人到来,嬷嬷在主母的示意下松开捂着李秀萍嘴的手,悄悄退至门外。 李秀萍嘴巴一自由,看也没看乔姐儿给她使的眼色,原本被掐灭一半的怒火彻底爆发,指着郑柔若骂道:“年纪不大,倒是心挺野。我是郑府的表姑太太,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呜呜呜,难道我不是郑府百年来唯一的嫡长女吗?什么时候有了表姑太太,呜呜呜呜,这个家里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郑柔若头也不抬,在大侄子怀中干嚎。 “表妹……”乔姐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刚刚还冷着脸的表妹,现在竟然一副柔弱姿态,可是和她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冠军侯府的注视下,终于绷不住颜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也知道自己母亲太过分,可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更何况舅舅和舅母都没有说话,郑府怎么能轮到她做主,但看舅舅们都没有说话,就知道这次母亲是惹了众怒。 他们寄人篱下,只能憋着一股气叹息:“这次是母亲说话有点过分,只是表妹你,未免也太过跋扈……” 乔姐儿想着不好的名声千万不能跟在自己身上,一边把屎盆子往郑柔若头上叩,一边想着现在的局面该怎么破,话还没说完,就被大舅舅打断。 “你放肆!”啪地一声筷子扔在桌子上,郑皋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好像是他闺女无理取闹似的?况且跋扈?这是该用在他闺女头上的词语? “跋扈?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配这么说我的闺女?当年母亲看在你孤苦无依的份上教养你长大,没成想竟然教养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