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坚决不看她“无情无义”的母亲大人,她,能听得懂好么。 “小东西气性还挺大,跟你曾外祖父倒是挺有异曲同工之妙。”宋嫣然对着怀里哼哼唧唧做反的小家伙很是新奇。 毕竟她没出嫁的时候是家里唯一的嫡女,和夫君成亲后生下的都是儿子,哪里见过这么软乎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虽然内里是个力大无穷的肌肉女,可她家小姑娘表面上别提有多柔弱,只要别和外祖父那般膀大腰圆,怎么样都好。 她抱着小小一团小家伙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小闺女打造成皇城里最娇弱的小姑娘,千万不能跟外祖父一样悍然,否则会嫁不出去的。 “今日我还没来得去前院,听下人来报,你父亲好了很多。他生怕把病气过给你,虽然思念,却不愿拿你身子骨冒险。既然成老大夫说你身子骨康健,那咱们就给你父亲惊喜,瞧瞧他去,顺便取个名儿。”宋嫣然单手提溜起这个被老大夫定性为健康的大姑娘,就往门外走去。 她身后的红饶看着被提在半空中的大娘子很是心梗,满是不赞同道:“夫人怎么能这么提着大娘子呢?小孩子软和得很,闪着脖子怎么办呢?” 被小丫头反驳的宋嫣然耷拉下脑袋来,这才将小闺女抱在怀里解释:“红饶啊,你娘亲当年是我的陪嫁丫鬟,她是最清楚我没出嫁前整日在将军府里头舞枪弄棍,没承想生下两个小子,身体都不康健,我就只能每日里小心翼翼的养大。这好容易有个强壮的小牛犊子,我这不是一时兴奋嘛。”说到小牛犊子四个字的时候,还刻意将声音压低,显然觉得这么个词语,套在柔弱的小丫头身上不合适。 说着宋嫣然竖着抱起怀里的小家伙,凑到她的大脑门上使劲亲了一大口,下一秒,“柔弱”的郑柔若额头便红了一块,等到了主院后颜色越发的深了起来。 郑柔若被宋嫣然抱在怀里,一路前院走去,缩在厚重的襁褓中,遮挡住她并不算好看的脸色。 这大冷的天儿,那老头子凭什么让还没满月的小婴儿,穿越重重长廊,走到前院里去看他。 别说她现在身子骨康健,就是壮如铁牛,她也不想去看老头子啊。 郑柔若简直对自家亲娘恨铁不成钢,瞅瞅,世道就是这么压迫人,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惦记的,等他一死,继承遗产当个老太君岂不是美哉? 很快娘俩就到了前院中,据说他那首辅爹即使在病中,还要处理前朝很多的事务,最近便住在前院中,好和各处人交谈。 刚进了屋子,宋嫣然正抱着怀里的小丫头在外厅烤火,害怕过了凉气给夫君。就感觉怀里的小丫头,两只小爪子紧紧抱着自己的脖子,小脸埋在脖子里,坚决不抬头。 散了凉气,宋嫣然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把小脸埋在脖子里的小丫头往里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拍着郑柔若的小屁|股温声解释:“你爹爹不是不想来看你,实在是他这身子骨一入冬就不好,这才耽搁了咱们大丫头和爹爹的相见。” 正解释着,就已经进了里间,郑柔若听到这话顿时白眼一翻,愤恨想到:一个糟老头子有啥好看的,身上一股老人味儿,即使是亲爹,该嫌弃也得嫌弃啊,真是白瞎了娘亲这么好看,他怎么配! 郑柔若正咬着粉色的牙床,没有牙齿可咬碎小银牙,一整个愤愤不平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越的问候:“嫣然,这冷天你怎么过来了?还有怀里的,是我闺女?”说到后面竟然停顿了一下,开始哽咽起来。 这个声音听在郑柔若耳中犹如天籁,顿时也忘了先前的想法,费力在娘亲怀里挣扎,接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