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阳淡淡地应了一句。 姜至闻言递给姜语丹一个的眼神,令其安心,后忙开口讲道:“那我能和你们一块去吗,我保证一开打就躲得远远的,绝对不妨碍你们施展拳脚。” “好。”顾斯阳二话不说便应下,姜至当即忍不住耶出声。 就在他们临出发之际,因昨日遭到恶徒恐吓,故犹豫是否要同去的姜语丹在队伍里又瞧见了那人那马那抹笑,她立马改主意,提起襦裙,抬脚上了马车。 山间的小路弯弯曲曲,车轮子咕噜转,颠簸得里头的人也跟着摇头晃脑。 “嗯,是到了吗?”姜至掀开帷裳探出脑袋。 “回姑娘的话,主子说您在此等候片刻,他去去就回。”留守的仆从低头回话。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骤然响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消失殆尽,留下一片哀嚎。 姜至跳下马车草草扫了眼被捆绑在一起的流民,她本以为就像昨日姜语丹形容的那样,他们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可现一瞧,里面还稀稀拉拉地混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头。 “好汉开恩呀……”求饶声此起彼伏,顾斯阳沉默不语,就在打手要将人压走时,一群哭天抢地的老太太、大婶们轮番登场。 她们跪地拦住打手的去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世道难安,天灾四起,她们活着是有多少艰难。 “这不是你们随意伤人的理由。”顾斯阳瞥一眼萧启后,他神色平静,慢条斯理地讲道。 “你们生来就是富贵命,哪懂我们穷苦百姓的难。”一老太太猛地起身叫嚷。 打手见其动作,本只是想将人压下的他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老太太推倒在地。 霎时,场面陷入混乱,老人、青壮年、孩童的哭声嘹亮,几乎响彻云霄。 “住手。”萧启站了出来,大喝一声,一时倒也唬得所有人愣住。 姜至瞧他一步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将人扶起,嘴角还挂着抹笑。 “妇孺何辜,你不该对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动手。”他先是斥责了一句打手,后又振臂讲道自己虽是商贾出身,却见不得人间惨象,他将会和前安寺住持商议,开设粥棚,并出笔银钱在郊外搭个茅草屋,供流民居住。 “好,好,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老太太跪到一半便被拉起扶住,她抖着手期颐问道,“那、那我这不孝儿……” “大家不过是为生活所迫,讨口吃食并不妨事,可要伤了人,便是触犯律法的。”萧启话音一转,在他们惶恐的神情下又讲道,“我这护院我自会医治,可被伤着的香客哪能依,这样,若是你们能交出昨日动手的家伙,我便放了其余人。” 此话一出,犹如在流民堆里扔进了一颗小石子,老太太们互相推攘起来,甚至在破口大骂。 也是,谁会愿意交出自己的亲人。 “是他,是他!”不知是谁在叫喊,后面接二连三的指认声响起。 一位惨白着脸的年轻小伙子被人挤了出来,他还在求饶,顾斯阳悄悄命打手堵了他的嘴压下去。 守在一旁的萧启瞧见身边有一老太嘴唇裂开,他解下自己的水囊送与了她。 “启公子果真心善。”姜语丹不知何时下了马车,双眼发亮小声说道。 “启?”姜至想到什么,问她可知那人的姓名。 “我只知他单名一个启。”姜语丹摇摇头,有些不解三姐为何会问起这个。 姜至闻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