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那人,沉默片刻,又道:“都有可能,不过另一方的做的更又可能。” 他的回答,似乎也合了屋内那人的想法,他显然并不惊讶,只征询他的想法:“怎么说?” “若是小皇帝,他刚刺杀完叶韫,不管是成还是败,他都应该在京都稳住朝堂,将自己赢面扩大,而不是找一个替身放在京都,让自己的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出事,弄的人心惶惶。” “况且。”他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按这么多年来看,小皇帝虽然性子反复,但心机手段都不弱,绝对不是托大的人。” 房间里的人果然听罢有些不悦:“你对他评价倒是不低,后悔了?” 屏风后那人轻叹一声:“莫说气话,你该明白我们荣辱一体。” 男人眼神微凉,声音却平稳:“自然明白。” 两人沉默片刻,男子又继续问道:“那你说对方现在想做什么?” “叶韫又是生,是死?” 这次屏风后沉稳的声音沉默时间稍长。 过了许久:“叶韫生死不知,但既然叶韫和小皇帝出事是真,不管生死,这种难得机会都不会再有,不管另一方是何人,目的显然和我们也一样,要的都是那个位子。” “既然目标一致,为何这么久对方却没动静?” 好不容易动了小皇帝和叶韫不趁胜追击做什么? “或许,他也是阴差阳错,对方可能之前也不确定叶韫和小皇帝是不是真死了,但这么久了,他估计也有决断了,最近必然有动作。” 听到这话,男子觉得有理。 两人都是聪明人,话说一半就知道对方意思。 那毕竟是叶韫啊,怎么可能轻易被一方人刺杀就死了。 小皇帝能有替身,最大的可能是他自己弄的。 那之前叶韫被刺杀可能也有他的一笔,甚至于,他有可能也亲自去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弄脱手了,他和叶韫都出了事。 而最后得手的人,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赢的,仓促之中清理了自己现场的痕迹,却也不敢再有举动。 恐怕之前也和他们一样在找叶韫,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个月过去,足以让对方发现不仅叶韫出事,小皇帝也有可能发生了万一,该反应过来这是他最好的时机了。 毕竟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会再有。 叶韫和小皇帝真的死了,谁能最快吸纳了那两方势力谁就是赢家。 如果没死,他们已经动了叶韫,叶韫缓过劲儿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现在就是趁她还没有精力顾及的时候赶紧下手。 大家既然已经闹到明面,就看谁手更快更狠了。 “那我们?” 不知屏风后那人声音更低的说了什么。 透过窗外月色,只见男子眼睛越来越亮。 许久,终于低声回道:“是,义父。” 此时京都陵川。 长夜悠悠,月白风轻。 却无数人辗转难眠。 “我要这个!” 少年瞪大了眼看着一个手艺人将糖浆拉丝作画,做成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人。 在陵川他见过不少用糖浆吹出来的小动物,只是觉得有点脏,就不曾吃过。 糖浆做画的也不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