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年她若只想分了家。 谁敢说不,谁又敢阻? 当然,众人不知也是必然,毕竟当时整个帝京都人心动荡。 特别是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都惶恐不安的生怕被追责,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局。 埋头龟缩,生怕落她的眼,更哪敢打听这位的行踪。 只,当年她未称帝,现在权势品尝多年。 是不是后悔了,谁又能知道? 权臣与少帝。 终究是容易再起纷争的角色。 何况少帝愈长,已颇有明君之向。 大家谨小慎微的观察多年。 看这情形,纷争,似又将再起。 大宴国泰民安了这么久,谁又想回到过去? 别看这事刚起,只上面风吹草动哪能逃过有心人的眼? 谁又知道静默的那些帝京人精已有多少人默默站队。 “故,臣缘何去为一个魏家乱了法度?” “那是因为你掩人耳目!偏偏你独揽大权多年,又怎么把陛下放在眼里,早把这朝堂当你自己的了!”那内牢侍卫突然赤红着眼嘶吼。 叶韫眼未错,一双凤眸静静的看着洛维泱。 阳光下。 右眼被映的颜色稍浅,玲珑剔透,左眼黝黑深邃,深若寒潭。 洛维泱呼吸一窒。 一双桃花眼霎时便乱了一瞬,案下的右手紧紧的抓着龙袍。 他转过头。 拍案怒斥:“侍卫都死了吗,在孤面前,这种胡乱攀咬的奴才都能如此放肆了!” 两个侍卫赶忙上前,将那人摁倒。 一人直接用麻布堵嘴,再用麻绳紧紧勒住。 洛维泱吼完,下意识的看向叶韫,她已垂着眼静默。 心火更旺! 他银牙紧咬,笑的假模假样:“卿家你继续说。” 她招手拿过侍从托盘上的信:“其实也就物证最有用处,只不过这信,看起来确实是我所写,要是几年前,恐怕我也难以为自己辨白。” 洛维泱眼睛一亮。 “如今有何不同?”这兴趣盎然的样子,远非之前的假模假样。 少年本就长的漂亮,现在身子半倾,双眼锃亮的样子更是讨喜。 叶韫面上如旧,眼里却多了一分真切的笑意。 “字确实惟妙惟肖,幕后之人也确实聪明,就连这纸也是臣书房的青纹纸,私印更是分毫不差。” 她摇头浅笑,“可惜,自三年前,臣便喜欢上左手写字,除面圣奏折等明面上的,私信皆为左手所写,只这几年能得臣私信的也是寥寥无几,故对方并不知晓,依旧依着臣明面上的笔迹临摹,陛下若查,锦文阁刘先生或是谢世子都有臣的一份诗稿。” “不仅如此,帝京内不是相传臣一手丹青可画双生么?” 她笑意更浓,薄唇一动定乾坤。 “故,而今臣的信上印记,都是臣手绘,只边框右下角有一发丝细的留白,书房私印只是摆设罢了。” 四下大臣嘴上不说,心里简直了。 无不吐槽叶韫这人简直心眼多如蜂巢。 玩笑着说,是你闲的没事找乐子。 但谁会觉得叶韫真是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