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嫣这样有巫女洛神之姿的女子,还是头一次遇到。不过,问题也来了:有娇妻如此,为何段栖椋还要登上那红稀楼呢? 主仆二人各有各的思考,只是阮葶嫣心中的烦闷更多一些。 寻常女子,及笄年华,多已明白了男女之事;可她过去一直生活在庵堂,身边都是师姐妹,哪怕接待香客,也尽数为女客;每日所读之书,除了佛经,便是四书之类的典籍,哪里看过什么“牵牛织女星”! 其实,早在新婚之夜前夕,她便结结实实地苦恼了一回,别家新妇尚且有母亲或姐妹“指点一二”,但她不能去求教尼姑庵的师父,更不能问阮家人,只好“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后来,意外的独守空房,她庆幸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再就是腹痛、回门,种种“阻碍”下,她与段栖椋到底也没有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若不是蟾露适才突然提醒,她根本已经忘了还有如此大事在等着她! 蟾露见她面露难色,两颊红得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只当她是害羞。 “王妃。”她柔声唤着,“让奴婢为您梳洗打扮,等王爷回来,如何?” 阮葶嫣压了压眉,心道此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既嫁为人妻、且还收着莲妃的人情,便不得不要遵守妻之道。 “好吧,有劳你了。” 她温顺地坐到镜前,等待蟾露为她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