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阮府吗?” 段栖椋看她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的,两息过后,才缓缓点了下头。 阮葶嫣咬了下唇,“既然如此,那请停轿吧,我一人回去。” 狭小安静的空间里,豁然传来一道低低的磨牙声。 阮葶嫣莫名心虚起来,蹙了蹙眉,小心地扬起脸,“王爷,我知您不愿与我回去,我自己可以……” 话才说了一半,她的手猝然被托住了。 段栖椋摊开她的掌心,用食指在她手心慢慢写着字。 熹微的烛光透过灯笼映在他俊美的脸上,他的双眸平静地仿若一泓清泉,瞧不出任何情绪。 “闭……” 阮葶嫣原本极为谨慎认真地念着第一个字,可第二个字的起笔还未完,她便不由分说地收回了手,顺便无声地翻了下眼皮。 “不用写了,我懂了,我闭嘴!” 段栖椋的手指在空中停了一会,见她的唇不再动,才又放下。 眼下,一个不会说,一个本就话少还被命令了“闭嘴”,是以轿子再次陷入了如雪的静谧,直到达到了目的地。 轿停下不足一刻的功夫,轿帘与轿身的空隙便被光亮填满了。接着耳边传来数人匆忙的脚步声。 阮葶嫣见段栖椋一动不动,自己也有样学样,尽管心中疑虑重重。 少顷,只听轿外有人致礼:“微臣阮谦,拜见瑱王殿下。” 顿了顿,声音又响起:“微臣这便派人去唤王妃殿下……” “不必了。”阮葶嫣朗声道,“伯父,葶嫣也在轿中。” 她说完,便要起身出轿,却被段栖椋按了下肩膀。 高高在上的瑱王殿下兀自走了出去,还捎带手地把轿帘给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