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惊鹊说:“恩,是挺严格的。”说着陶惊鹊还露出了手臂上的伤:“你看,这就是我拔树的时候摔的。” 苏嫣然诧异:“拔树?硬拔?” “硬拔!我师父说了,修士的灵力在妖界不能随便用,否则会被群妖打的,所以我们要在法修的同时,还要注重体修的培养。如果有一天去了妖界,被妖怪莫名攻击,靠体力,也能硬杠出一条生路。” 苏嫣然面带微笑地给陶惊鹊倒了一杯花茶:“你说的还真有意思,他也是这么教你师弟的吗?” 陶惊鹊端起花茶:“没有,师弟师妹们,都是我和大师兄教的。师父说,看我们对功夫的领悟能力,等他回来了,查查师弟师妹的功课,就知道我们对道法上的理解了。”接着仰头准备将茶水一饮而尽。 苏嫣然飞快抬手,直接把陶惊鹊手里的杯子给打飞。 杯子被打飞,陶惊鹊还不明所以。“哎呀!被打翻了。” 打翻的茶水渗入泥土,泥土很快漆黑一片,化作黑炭灰。 陶惊鹊手上还沾了刚才的茶水,手背烫的黑了一片,她也不管,下一刻又拿起了一个空杯子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花茶,却被苏嫣然抬手摁住茶壶:“你不是说,你想见见你师弟吗?” 陶惊鹊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哎?真的?”她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止。 “当然。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师弟。” 漆黑的地下室内透出了一丝光。 在房间内打坐的许致远立刻睁开眼睛,红色妖瞳里带了几分愤怒。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打开的大门。 率先进来的是狼妖索河,他身子高大,手里举着夜明珠禅杖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的是苏嫣然。 苏嫣然在看见许致远时,还喊了他一声:“小孩儿,你快来瞧瞧,是谁来看你了?” 跟在许致远身后进来的是一袭青色道袍的陶惊鹊。她眼睛又大又明亮,在走进来以后还问苏嫣然:“我师弟怎么在这么黑的地方呀?” 许致远四肢和脖子被妖锁扣住,他在听见熟悉的声音体内的妖气和灵力便控制不住地暴动。他起身稍稍一动,便发出沉重的链条声音。 陶惊鹊被声音吸引,朝那边看去,索河手里禅杖也插进了八宝灯中,黑漆漆的地下室也明亮了起来。 这房间像一个八卦阵法,而地上画满了繁复的图案。许致远一袭黑袍,就站立在八卦中心的献祭台上,他的脸上还被画上了复杂的纹路。 陶惊鹊朝许致远跑了两步,最后在许致远的面前站定。她大大地舒出了一口气:“还好,你还活着,致远啊,我来接你出去。”她伸出手抓住许致远的手要朝外走去,妖锁阻止了许致远的移动,更何况陶惊鹊这样一个修士。 许致远说:“师姐,我们出去不去的,灵力根本震不开。” 下一刻,从陶惊鹊怀中飞出数十张符纸围绕着许致远身上的妖锁炸裂开来!轰然的爆炸声后,妖锁纹丝不动。 许致远肩膀处的布料被炸碎,身上也许些许烫伤,陶惊鹊衣裙也被炸了几处缺口。 陶惊鹊嘴角缓缓淌出鲜血,她伸手摸了摸许致远的脸说:“大师兄,竟然没能进来救你……” 许致远眼里充盈泪水:“大师兄……也来了?” 陶惊鹊的声音带了悲切,她哭着笑道:“我们还是……死了。一个死的更早的炮灰……” 到这一刻开始,陶惊鹊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