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吵了么?” “不知道,“陈谦润躺下躺好了,回答道,“不过脸色都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吵了一夜,还是当真商量了一夜,给出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钟凝雪惊讶:“他们这么快就商量出结果了?” “不是将事情调查清楚了,”陈谦润道,“是二人想了一夜,一致同意了昨日我的吩咐,愿意共同找出真相。” 钟凝雪道:“他们昨日不就同意了么?” 陈谦润道:“你看着凌霄是同意了,可保不准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父皇都留不住的人,到我这里,说不好也留不住。” “凌霄他……”钟凝雪找不出词来形容,便道,“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陈谦润:“……” “凌霄一定会感激你的用意,”钟凝雪道,“毕竟这事不是非安排他不行。” “我倒不在乎他感不感激,”陈谦润开玩笑道,“主要是他们不要再成天吵来吵去,多少显得我们这个队伍不团结。” 其实大家心中对这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且猜测有可能就是事实,陈济早已将燕郡的一些疆土许给原真,默许他收为己用,以当交易的诚心,否则原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可这当中的细节和实打实的证据却不是轻易能确定的。 另外,现在正值两方交战僵持的时候,严卿和谢云鹤在北疆,原真一定收敛甚至暂停他的无耻行为来遮掩证据,如此一来,便是更难了。 陈谦润翻身抱住钟凝雪,问她:“凉不凉?” 钟凝雪回答:“不凉。” “今日卫凡再无消息,凌霄和文书礼就出发去找线索,”陈谦润道,“若是能在卫凡来消息前就找到,就拜托严卿兄长报给陈靖,就算陈靖再无能,也不会同意原真的和谈了。” “他也不会再相信陈济,而陈济没有原真的支持,”钟凝雪道,“只要陈靖下令定他的罪,他倒台是早晚的事。” 后面一句话她没说,就是卫凡,卫凡、留在临歌和涿木的那些人的安全却不能完全保证。 “这样的话,同严卿兄长通信也要尽快了,”陈谦润道,“若卫凡今日当真未来消息,凌霄出发时要带上信。” 钟凝雪觉得今日卫凡来信的几率同往日一样,几乎为零,她隐隐约约能猜到卫凡查到了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事情,他在进行他自己的计划,他既然选择中断联系,那么在有结果前,他不会轻易来信,哪怕计划成功了,也有可能不通信,直接来北疆会合。 若是真的成功,消息会传遍整个大楚,不用他来信,也就全知道了。 “文书礼不知道江远这个人,所以他推测卫凡中断联系,是在暗中推进我们拦截原真的计划顺利进行,可这样真的会耽误他通信么?”钟凝雪道,“我觉得有可能,但仔细想,并不是绝对的关系。” “有一些细节被我们忽略了,”陈谦润道,“所以一切我们都是猜测,不能确定。” “对,推测就是前因有可能是后果,但不是一定是后果。” “不过卫凡自己应该还没暴露,”陈谦润道,“陈靖若是真的怀疑到卫凡,应该加快陈济进攻临歌的行程才对,毕竟他已经知道我有谋取皇位的想法了,哪怕不能将我完全打败,能受点损失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嗯,”钟凝雪同意,“陈靖回上原一定跟陈济有关,可真的是卫凡将陈济和原真勾结的证据上报给他了么?” “我们最初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