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极不老实。 易梦诗头顶一凉,心跳加剧,呼吸也极度不匀。 她心中非常害怕,怕他就此不顾那个承诺,那便一发不可收拾。 “嘶——”韩熠因为一股疼痛松开了她,那股痛感从他的下唇角传开,除了痛,他还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是易梦诗咬的,她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被他的行为弄得面红的女子站在他对面,她含着自己的嘴唇,也能吃到一丁点铁锈的腥味。 “您别忘了,您说过不会碰我的……”挣脱他后,易梦诗与他保持五步的距离,戒备地盯着他。 韩熠愣神,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原地,眼神显露着他的不可思议。 他呆滞了许久,就在易梦诗担心自己是否惹恼他的时候,韩熠桀骜地一舔自己的唇,双眼泛着幽幽的寒光,冷着一张脸挥袖转身,愤然踏出白栀园。 男人离去后,易梦诗只觉得全身每一处骨头都在发软,她失神地闭上眼睛,身体往旁边一倒,好在她还有撑住的精力,不至于会狼狈地倒在这里。 她躲过了这一劫,算是有惊无险了。 可是她一想到他方才离去前,那冒着幽光的眼神,她就心头乱颤,脊背拔凉。 她的违抗,到底还是令他恼火了吧…… —— 深秋季节,早晚的温差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正午的日头还很旺盛,脱了几件衣服还是觉得热。 但一到了夜间,人在室内不多披件棉衣,牙齿都能上下打架。 倘若再冷一些,屋内连银炭火盆都要备上了。 易梦诗闲来无事,坐在屋里安静地看书。 韩熠已经有好多天没回来睡了,有几次回来也是略坐坐就走,夜晚甚至都不会回来,就更别说过夜了。 流剑有来过白栀园传话,说世子爷近来有事,会暂时住在沧东阁。 沧东阁是韩熠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外人根本不能入内。 易梦诗的精力全在手中那本书上,哼,这样也好,省得来烦她。 韩熠不回来,白栀园就她一个人住,她清晨躺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榻上醒来,仿佛又回到了娘家的闺阁中。 用膳的时候饭桌上也是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冷清,但也自在。 这往后的日子若能像这样,那该多好。 易梦诗不知道那日韩熠是怎么了,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要真有得罪他的地方,也无非是自己违抗了他。 只要他不回来,她才不管他在哪里做什么呢,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夫人,您快出来啊——”白桃小跑着进屋,声音穿过整间屋子,绕进易梦诗耳中。 她还在悠哉地翻着书,就听见白桃那极富有穿透力的声音。 “怎么了?”她头也不抬,但她听到白桃已接近的脚步声,悠然地问道。 “夫人,外面来了好多花,有人给我们院子送了好多花!” “不就是花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可是夫人,真的有好多啊,咱们的院子怕是都放满了。” “……” 易梦诗这才感到不大对劲,哪有人送花送一院子的? 她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思量着出去看一下情况。 然而她这一出来,看着那满园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