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边了,韩宝玉依旧厚着脸皮不动弹。 两位宫仪没有办法,即刻出声劝道:“姑娘先上去吧,咱们也是为姑娘好!” “是啊,姑娘早些上去,我们也不用一直叫了,也给姑娘留个情面不是?” 这俩宫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韩宝玉的脸是青一块紫一块,最后红到不行…… “留什么情面?你们这样也算是给本小姐留情面吗?你们可知道本小姐是谁?我的父亲是谁?我的母亲又是谁?” 韩宝玉下巴抬得极高,都要戳上那两人的眼珠了。 女孩野蛮得提高音量,一副市井泼妇的骂街拽样,骂得她们无言以对。 即便如此,两位宫仪一声不吭,她们从容镇定,面相无色,完全没有恐惧的感觉,只任由韩宝玉谩骂,也不回一个嘴。 “姑娘,无论您骂得再大声,她们都不会回嘴的,试问京中有哪位尊贵的世家夫人会同一个市井泼妇讲道理呢?” 陈尚仪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女监生无不掩面偷笑。 韩宝玉没立即听出这话中的意思,足足愣了好久,直到姐姐韩宝珠拽了两下她的衣袖,迷糊的韩宝玉才明白陈尚仪是在骂她。 女监生的偷笑声隐隐飘来,韩宝玉听着那些嘲笑她的笑声,一时之间很是不悦。 可她又不想继续被人嘲笑,于是只好顶着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在众目之下走到前面去。 易梦诗和方有思一前一后站着,前面的易梦诗可看不到,现在的方有思是笑得多么金光灿烂。 待韩宝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陈尚仪身旁,妇人简单地斜了她一眼,又再瞥向下面众人。 很快,所有女监生不再偷笑,而是变回之前一本正经的模样。 妇人等到女监生们完全安静下来,再接着开口:“各位千金姑娘,本官这堂课便是要教大家如何从礼仪举止上做一位淑女,方才这位姑娘的表现可和我们口中所谓的淑女大相径庭,在场的姑娘们可要牢牢记住了。” “是——” “是——” 女监生们含胸垂首,点了个头,继续听陈尚仪的教导。 而面对一众女监生而站的韩宝玉哪里能听得了这话。 可她也学乖了,不会随随便便同刚才那样泼妇似的叫嚣,而只敢站在那里吹鼻子瞪眼,细腻的粉唇气到上下抽搐。 “这位姑娘……” “本小姐姓韩!我可是襄国公府的二小姐,请你放尊重点!该称呼我一声韩二姑娘!” “韩二姑娘,你此刻既站在这里,那便是来学礼仪的监生,而本官作为教导你们的学官,不会在乎你的身份,因为在本官眼里,你和大家没何不同!” 陈尚仪正色道,她即使是在面对韩宝玉这家世显赫的千金前,也同样毫不畏惧。 韩宝玉在这嘴仗中没捞到一点好处,她狠狠地白了身边的妇人一个大白眼,极为神气地翘起嘴巴,摆出了自己那千金大小姐的脾气。 “韩二姑娘,请你把手伸出来!” “本小姐为何要听你的?” 韩宝玉顶嘴回去,结果陈尚仪给自己后面使了一个眼神,后面便走上来两个人,她们一人一边扣住韩宝玉的手,然后再来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木板,拿着木板的人掰出韩宝玉的右手,接着提起木板狠狠地在上面打了一下。 众人只听一阵惨烈的喊声,韩宝玉的手就被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