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韩世子关心,在下无恙,没其他事,在下先告辞了。” 秦梓生颔首一鞠,飞也似的走了。 易梦诗见他已然离去,正想要跟他一起走,却在经过韩熠身边之时,被他抓住手臂,少年阻止了她再要迈步的行动。 “你要去何处?” 易梦诗想与他分辨一二,但再看向他时,韩熠那炯炯有神、里头好似有团火焰的墨色眼珠正如魔般盯着她。 她心神一惊,慌惧到稍且失了神,只呆愣地留在原地,双脚如同被钉在了这块地上,动也不能动。 他们无人打破这古怪的氛围,好在今日安庆王府的午宴即将来临,安庆王那嘹亮的嗓音在百步之内回响,易梦诗和韩熠这儿肯定也是能听得见的。 “正宴开场了,你此时离开,恐怕你兄长会寻不到你而担心吧。” 韩熠那深不可测的音色传至她耳中,易梦诗视线往下一瞟,再望向安庆王那边。 这会儿易子恒正站在安庆王身边,她还未来得及和哥哥打声招呼,眼下王府上就要开宴了,她如果现在离开,确有不妥。 “世子爷说得是……” 她淡然地回了一句,随即调头,向着易子恒那里行去。 韩熠与她并肩走着,和众人所行的方向一致。 安庆王作为王府的主人,走在最前头。 而男人今日颇有收获,他发现王府今日来了一个人才,也就是易子恒。 安庆王很是赏识这位青年才俊,甚至入席之后还让易子恒坐在自己身边的席位上。 而易梦诗也沾了兄长的光,挨着哥哥而坐,他们兄妹的两旁可以说都是身份尊贵之人。 韩熠就在他们的邻旁,少年的目光时常徘徊在隔壁桌的少女脸上,他暂不能和她同坐,心情虽有点郁闷,但也没有办法,谁让易子恒是她的长兄。 秦梓生在正宴开始前也回来了,他若是迟到或缺席,坏的可是秦府的面子。 而他的席位远离中央的正位,几乎是在边边角角的地方。 他一个人临风独坐,单影孤立,面容惆怅,和这宴席上的欢乐格格不入。 易梦诗是在三巡酒后才找到他的座位,她沉默地望着那远在天边的人,她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 他们现在的距离比之前更加遥远,不是一个眼神相望就能传递感情的。 这段距离,他们就是相视,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而且秦梓生看上去没什么兴致,只顾着一人在位上喝酒,完全没有在意到已经盯了他许久的易梦诗。 少女没有等到他回应的眼神,落寞的收回注视他的目光,心中好似被某种东西堵塞,很不顺畅。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没什么……” 易子恒的声线压得很低,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舒服的话再忍一忍,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 有兄长的安慰,易梦诗能稍稍恢复一点情绪。 后面她很听话,一直在易子恒身旁乖乖坐着,清秀纯欲的双颊上微微露着粉红,面带浅浅笑意。 “子恒,你感不感兴趣本王的北旗军啊?” “北旗军?” 在宴席结束之前,安庆王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