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 司空瑶在一旁安慰道:“师兄就算不回来了,也会给咱们写信的,是吧?” 说着朝黎云扬了扬下巴,使了个眼色。 黎云会意,轻轻叹口气,神色无奈对怀里的公孙烛道:“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公孙烛这才从黎云怀里探出头来,抬手抹了抹自己发红的眼角,“师兄不要骗我。” 还是一旁的易珩川等不及了,着急道:“要不你跟师兄云游去吧。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婆婆妈妈的……” 黎云师兄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训斥道:“莫要说胡话,小烛年纪还小!” 易珩川撇撇嘴,没再多说。 最后还是公孙烛从黎云师兄怀里退了出来,声音沙哑,恋恋不舍地看着黎云师兄:“师兄,早些回来。” 黎云抬手摸了摸公孙烛的发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此去黔州,要听师姐的话,莫要贪玩。我会早些回去的。” 说完黎云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其他师弟师妹们,留下几句道别的话,便牵了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这耽搁了些时间,以至于众人没能赶在靖江县的城门关闭之前赶到。 公孙烛原本一路上都神色恹恹,默不作声的。这下见自己一路颠簸,却还是被关在城门之外,实在是忍不住了,低低的骂了几句。 司空瑶见状,若无其事道:“那就刚好在城外休息一夜,看这月牙,多漂亮!睡客栈可看不到这些。” 说着自顾自的下了马,招呼易珩川和公孙烛:“你们两个去那边林子里捡些干柴来。” 而后又虚虚点了点相里容和高晋阳:“你们俩来搭帐篷。” 然后牵着马往林子里走:“我去找拴马的地方。” 没几句话就把众人的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易珩川面无表情地下了马,问:“为什么我跟公孙烛去捡柴?我想跟容儿一起去。” 公孙烛这下也不蔫儿巴了,两眼一瞪:“你嫌弃我?” 易珩川没说话,只撇了撇嘴。 公孙烛倏地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相里容,而后连拉带扯地带走了易珩川。 几人年轻力壮,又手脚麻利,即使奔波劳顿一日,也依旧迅速地搭好了帐篷,点起了篝火。 方才搭帐篷时,高晋阳只顾着自己闷头干活,一句话也不说,弄得相里容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堵了回去。 搭好帐篷后,相里容便默默远离了高晋阳,坐在师姐身边吃了些干粮便回帐篷了。 晚上高晋阳与易珩川、公孙烛三人睡一个帐篷。 原本公孙烛平常是最活跃的,但因为今日黎云师兄的离开,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帐篷内一时之间显得安静异常。 也不知是为何,公孙烛躺了许久也毫无睡意。他心中烦闷,推了推身边的易珩川,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而后转身又轻轻推了推另一边的高晋阳。 高晋阳缓缓睁开眼,低声问:“怎么了?” 公孙烛不知怎的,脑子一热,突然问:“你喜欢容师姐吗?” 高晋阳没说话,重新闭上眼睛,“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公孙烛忽然觉得,高晋阳这人好怪。感觉他在容师姐面前与在自己面前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对着师姐就是春风化雨的温顺君子;对着自己或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