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劝道:“该走了小容,已经很久了。” 相里容点点头,没有说话。缓缓站起身,然而眼泪却像散落的珍珠一般,顺着相里容白嫩的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掉。 宁叔见相里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一下一下地拍着相里容的背,感叹道:“每年都要这样哭一场,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两人终于赶在天色变暗之前回到小院。 相里容在山上狠狠地哭了一场,眼角鼻头都红红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宁叔本想给相里容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但相里容原本喝了酒就精神不济,现在更是累得发昏,连喝了两大碗水便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午时刚过,相里容才顶着一头乱发从房间出来。 宁叔知道这孩子跟她娘一样,贪杯酒量又不行,喝了酒总是会不舒服,便做了些醒酒汤温在灶台上,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等着相里容睡醒。 相里容喝了醒酒汤,又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饭,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宁叔,我等会儿就得走了,我还有别的事。” 宁叔瞬间从摇椅上坐起来,眼神中充满疑惑,“往常不是还能在这多留几日么,怎的这次才回来一天就要走?嫌我这个糟老头子烦了?” 相里容有点心虚,但也没办法,“不是的宁叔,我真的有急事,要不然我才不想走呢,在您这可比在山上舒服多了!” 说着便赖在宁叔身边撒娇,眼含期待。 宁叔看得想笑,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这么能起腻,真是不容易。 便重新躺回到摇椅上,叹了口气:“哎,儿大不由娘咯。” 相里容见他这样也心有不忍,自己每年只能见宁叔这一次,还被那蒙面人给耽误了,真是烦人! 最后心烦气躁地收完行李,骑上马就离开了。 相里容走得再快,但只有半天时间也是没办法骑行四十多里地的。 一直到戌时刚过,相里容才在一个简陋的驿站停了下来。 她抬头望月,虽然距离中秋已过两日,但圆月依旧如盘,温柔如水的月光铺满大地,照亮了相里容前行的路。 相里容把马缰绳递给驿站的小厮,一走进屋内,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两个小菜再来一壶花茶。” “好嘞!” 相里容正吃着,忽而听见不远处两个大叔的声音:“墨家机关术当真那么神?” “那可不!当年我在易大司马帐下做小兵,见那相里珏靠着机关术,助他一路破西昭数城!打的那西昭名将连滨节节后退,破城机关十分了得!” “相里珏是何人?” “墨家当年唯一的传承人,可惜只出山那一次,往后就再没听说她了。” “也不知往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如此超凡脱俗的人物……” 相里容不想再听,匆匆吃完饭便回了房间,歇下了。 第二日大早,相里容便开始继续赶路。 这日天气并不很好,阴阴沉沉地,秋风冷冽,让人心情无端郁郁难安。 剩下的十几里路,相里容一路飞驰,终于在晌午时分赶到了月鹿镇。 此时的月鹿镇刚刚经过中秋的热闹节庆,此时余韵犹在,热闹不足。道路两旁小摊商贩并不是很多,但相里容牵着马穿梭其间,仍需走走停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