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些农具和种苗,供附近农户卖买种植。 而这次的秋集则多是些农作物产品,甚至还有鸡鸭牛羊,说明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农户店家各各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相里容走走停停,在长街各处转了个遍,买了些冥币元宝,香蜡纸炮。相里容知道母亲爱酒,又到酒肆买了她生前最爱的杏花酿。 差不多逛完了月鹿镇市集,相里容路过门可罗雀的德济医馆,不禁有些疑惑,怎么这么大一个镇子,却只有一家医馆,人还这么少? 门口一个买菜的大娘见相里容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瞅,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小心翼翼地转头对相里容说:“小姑娘,今天就别在这看病了,要有什么急病,也得忍到过几日再来。” 两人走回到大娘家的买菜摊子,相里容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蹲在地上好奇问:“为什么?”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大娘坐在椅子上左瞅右看,随后用手掩面,神秘道:“我们这镇子就德济一家医馆,白掌柜平常就跋扈得很。今天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女神医抢他生意,惹得他恼怒不已,刚才还放出话来:只要去女神医那里看病的都不给抓药。” 相里容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医者悬壶济世,这个姓白的怎的如此心胸狭窄?” 大娘听到相里容的话,大惊失色,作势要捂住相里容的嘴:“可不敢,可不敢这么说!听说他家里有个做县令的大伯,还在镇子上养了不少流氓地痞,平常在我们镇子都是横着走的!” 相里容正想说话,抬头便看见医馆门口来了四五个地痞,那姓白的掌柜大摇大摆走出医馆,一行人气焰嚣张地往长街中心方向走去。 相里容眸光一沉,心道不好,这几个人怕不是要去找师姐麻烦! 便急急忙忙跟大娘说东西先放在此处,等会儿再过来拿,随后便匆匆赶往师姐的义诊摊子。 凭着记忆飞速赶到长街中心的大槐树下,谁知这里已经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相里容以为是姓白的大夫带着那几个地痞已经开始闹事了,慌忙挤进人群,才发现原来这么多人不过都是些赶来看病的普通老百姓。 旁边一个被挤到的大姐见相里容一脸焦急难安的模样,好心给她让了个位置,关切问道:“小妹是有什么急病么?这位司空大夫很神的,附近好多女娃娃的病都是她给看好的。” 相里容伸长脖子看了一圈,才发现在这处排队看病的大多都是些女人,甚至有一些孕妇坐着被丈夫推着的小车在这里等待,队伍里仅有三三两两的几个男人。 其他男人则是围在外侧,一副跃跃欲试却又不敢的模样,很是奇怪。 相里容挤到师姐身边,才发现公孙烛和易珩川并不在此处,只有高晋阳跟在师姐身侧,做些接收病人的杂活。 相里容来不及问那两人,凑到师姐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司空瑶面色未变,依旧笑意盈盈地,语气丝毫不在意:“没事,让他们来。” 高晋阳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神闪了闪,还未问出声,只见几个地痞骂骂咧咧地赶走人群走了过来。 “是谁敢在这里自称神医?竟敢在我们月鹿镇如此狂傲?!” 为首的正是那德济医馆的白大夫,只见这人身着暗绿色缎面长袍,腰束玉带,穿着打扮十分华丽,但长相却是尖嘴猴腮,形容猥琐,此时正目露凶光地瞪着坐在摊子后面的司空瑶。 先前围在四周的男人们这时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有几个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