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在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他要找的人了,对吗” “是。” 掌心被掐得生疼,温瓷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发出沙哑的声音“你问我要不要在一起的那天,是因为盛憬言的三通电话,对吗” “温瓷”男人喉结一滚,如含砂砾般难以启齿。 她颤巍地咬住唇瓣,面色决然“回答我。” 旧事被揭穿,盛惊澜无从辩驳,只能认罪“是。” 不轻不重的一个“是”字砸在心头,温瓷踉跄后退,如断翅的蝴蝶,从云端跌落谷底。 昔日的甜蜜全部化作锋利尖刀,剖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温瓷,你不能以偏概全。”盛惊澜上前握住她胳膊,却被温瓷愤然挥开。 “别碰我” 她声音倏地变尖锐,如惊弓之鸟,警惕地盯猎人所在的方向。但凡对方有一丝举动,她便仓皇失措,“别过来,求你。” 不要靠近,不要看见她满身狼狈的样子,给她曾经错付的真心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可盛惊澜从不是甘心,他不顾温瓷的抗拒,强势逼近。 温瓷惊慌逃离,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男人心尖一颤,向她投降“好,我不靠近,你别后退了。” 盛惊澜停下脚步,拳头攥得发白。 她满眼抗拒与防备,像见到憎恶不已的仇人。 她恨他。 盛惊澜忽然就读懂了那个眼神。 温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盛家的,交织胸前的双手紧紧去抓外套,却仍觉浑身冰凉。 好冷啊,怎么也捂不热。 一阵凉风吹来,枯败的落叶从眼前飘落,温瓷仰头望向无际的深空,夜色犹如深渊,一点一点将站在灯光下的她吞噬。 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温瓷抬手擦拭,手腕上的玉镯映入视线。 她蓦地摘下手镯,却在扬起的瞬间停住动作,将镯子紧紧握在手掌,任由疼痛凌迟那颗轻信他人的心脏。 温瓷回到公馆,将摘下的镯子放到梳妆台,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熟悉的画面。 他们曾经多么亲密,才会在盛惊澜的房间里留下这么多属于自己的痕迹。 因为他说“你在家里能享受的,到我这里自然也不能缺。” 所以她穿的、吃的、用的,比家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曾以为,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衣柜里成排的旗袍刺痛她的双眼,充满回忆的空间令她感到窒息。温瓷把盛惊澜打来的电话统统挂断,带上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关上那道门。 打过去的电话被拒接,盛惊澜回到公馆发现温瓷已经离开,他找遍附近所有酒店,一无所获。 他不得已联系盛菲菲,让她给温瓷打电话。盛菲菲照做,却跟他一样被挂断。 拳头“砰”的一声砸在方向盘上,男人脸色阴沉至极。 机场。 距离起飞的航班还有很久,温瓷就一直坐在休息室等。 周围的人昏昏欲睡,而她清醒无比。 温瓷改了航班,在凌晨六点踏上回南城的飞机。 回到温家第一件事,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全部打包,寄去了景城。 那些空掉的